当时人人肚子里没有油水,垃圾堆不臭不脏相当的干净,干净的苍蝇都懒得光顾。
我们在上面尽情翻找,主攻烟盒、糖纸、木棍、废铁烂线,偶尔翻出个铁块铜片,高兴地手舞足蹈就像发现了国家宝藏一般。
中毒太深了,直到现在,我看见垃圾堆了还有一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什么时候玩累了玩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有家,家基本成了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吃饱喝足睡够了,就满世界的出去野。
我也不愿意吃家里的饭,一年四季菜还可能有变化,但主食基本不变,窝头长期霸占桌子,不给馒头露脸的机会。
我爹娘一看见我看见窝头撅嘴的样子,必定会数落我“行了你,我们那时候饿的没东西吃,吃野菜吃糠吃棉花壳,你现在是在天顶上生活了!”。
这种话我一年能听八百多遍,听的我耳朵直痉挛,我根本不信,扭着身子无言的反抗。
孩子和大人由于年龄的差距往往都有代沟,我们家就更是有了。
因为我们家我大姐比我大15岁,我二姐比我大12岁,我三姐比我大9岁,我哥比我大6岁,就连我家北屋的房子大梁上写着“1979年吉时”都比我大一岁。
所以可想而知我爹娘和我的代沟了,和我们家的代沟比,你们充其量也就能叫个“代缝”。
而且我爹娘是这个落后乡村里,最憨厚最卑微最老实巴交的人。
我没有一点夸张,他们谨小慎微默默无闻忍气吞声就像草一样的活着,像草也自愿长在墙角,生怕硌了来来往往路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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