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想都没有想,说道:“奴家怎么能比花儿漂亮……刚才小官人说什么?”
艾易生答道:“小可刚才说花儿比小娘子漂亮。”
圆圆听了,顿时,无名怒火油然而生,也不去戴那花儿了,反而把那花儿揉碎了,然后打到艾易生脸上,怒气冲冲地说道:“那小官人就和花儿相伴吧。”
艾易生见圆圆真的生气了,便不再去逗她了,反而安慰她道:“那些桃花,如何比得上小娘子的美貌。刚才是说的戏语,小娘子可不要当真。”
圆圆这才怒气稍微消减些,遂问道:“小官人就不要打趣奴家了,说真话,小官人觉得是桃花漂亮?还是奴家漂亮?”
艾易生问圆圆道:“果真要说真话?”
圆圆点点头,答道:“果真!”
艾易生说道:“那好吧,当然是……”
圆圆问道:“当然是什么?”
艾易生答道:“当然是小娘子更漂亮了。”
圆圆高兴地笑道:“小官人可不要欺瞒奴家。”
艾易生答道:“绝无半点的欺瞒。”
一边说,一边又去为圆圆摘了一朵桃花,戴到圆圆头上。说道:“唐代诗人崔护有一首《题都城南庄》写的最是好。说尽了桃花和美人的关系。”
说着,便把那首《题都城南庄》给圆圆吟诵了一遍:“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然后又对圆圆说道:“小娘子戴上这鲜艳的桃花,给这头上的桃花增色不少;而这头上的桃花也使小娘子更加漂亮。这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了。”
圆圆笑道:“小官人真会说话。听小官人的夸奖,奴家真的像沐浴了春风一般。”
艾易生慌忙答道:“小可也是据实回答而已。谁让小娘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这鲜艳桃花也要逊几分。”
圆圆心中是如吃了桃花酒一般。
而艾易生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心中想:“这首诗却好,就是这诗背后的故事太令人伤感了。”
圆圆见艾易生面有愁容,便问道:“小官人怎么了?怎么见面容上有忧愁之状。”
艾易生忍下那份忧愁,强颜欢笑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桃花虽然鲜艳,但好景不长。
圆圆听了,笑着安慰艾易生道:“小官人何必这般的悲观,岂不闻‘片刻桃红也是春’。何必要常年不凋谢,正因为桃红短暂,才让人珍惜,如果和那松树、冬青常年放绿,那还会有多少人去关注他。”
艾易生这才转忧为喜,说道:“小可正为刚才,那首《题都城南庄》背后的故事而伤感,这听了小娘子的金玉之言,顿时觉得茅塞顿开,欣然而喜。”
圆圆好奇问道:“那首诗还有故事,请小官人也给奴家讲一讲。”
艾易生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晚上在客店时,小可再为小娘子好好讲讲,不然耽误了行程,小可恐怕我们就赶不到客店歇息了。”
其实,这艾易生这时不为圆圆讲这个故事,是有原因的。
刚才圆圆正满怀期望要听故事,却不想艾易生却要等到晚上再讲,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想顺着他。
于是,对艾易生说道:“那好吧,奴家就听小官人的。但小官人可不要失言,晚上一定要为奴家,好好讲一讲,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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