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透云层,覆盖的山头沉重的阴影中,投下微弱的光射。隐藏在林木青幽山石和青针荆棘间的一处山塞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伤疤。
萧瑟的枝条乱针叶在微风中抖动,一个丑陋的建筑坐落在一座崎岖不平的山脊之上。
似乎是与嶙峋的石壁怎么都融不到一起,寨墙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随着起伏蜿蜒曲折,有些地方用粘土作为结合剂加固,在寨墙的保护下,简单的木制塔楼耸立在角落,其局部是用厚重的原木,历经风雨仍坚守着岗位。
今晚上负责站岗的农约夫依靠在栏杆上,目光远望警惕着任何可能打破这片宁静的动静。
他不是附近的人,躲过了一次骑士老爷对逃奴的围剿才跑到了这里。
寨子被周围的树林包围,林间偶尔可见野兽的踪迹和布置的陷阱。
寨子的背面是一条狭窄的山路曲折陡峭,仅允许熟悉的人走过,它不仅仅是通向外面的唯一道路也是寨子的隐蔽屏障。
山寨的水来自远山顶上的融雪,经石缝渗出聚在一起流到了一个地下暗沟里形成了小水潭,本就隐蔽的水潭上面被人为的遮掩很难发现打水的是用辘轳吊桶。
他们正在从山寨里挖掘一个通往水潭的通道,修通之后就会彻底掩饰水潭不会被发现。夜晚篝火在寨中央熊熊燃烧抵御寒气。
围绕着火堆的是一群粗犷的山贼,他们的身形在火光的日映衬下变的扭曲。穿着粗布和兽皮缝合的衣物,放在一旁的武器上还有干枯的血迹。
山贼们语言粗俗又直接,字字句句夹杂着生涯的苦辣,笑声如烈酒般汹涌。
一个已经喝多了的山贼,笑谈着往日掠夺和躲避官军的艰险。他神态自若毫无掩饰的地展示出自由不羁,觥筹交错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屑一顾。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蓄着粗犷鬓须山贼首领,穿一件略显磨损的皮制斗篷,两鬓斑白却甚至是威严。
皮肤被风吹日晒得粗糙的犹如老树皮,脸上露出来皱纹刻画着岁月和风霜,他的脸就跟他的生活一样,凝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似乎是在思索着过去的事。
在那片广袤而又饱经沧桑的土地上,名为绿林镇的地方,正被一层浓厚得化不开的阴霾所笼罩。
曾经肥沃的田野,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蝗虫过境,如同一群无情的恶魔,吞噬了所有的生机,只留下干枯的茎秆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无声地哭诉着这场灾难的残酷。
村民们望着那片死寂的田野,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家中的存粮早已见底,饥饿像一条如影随形的恶狼,时刻啃噬着他们的身体和心灵。
孩子们饿得面黄肌瘦,肚子因浮肿而高高鼓起,疾病也在这虚弱的身躯上肆意蔓延。
不少孩子在病痛与饥饿的双重折磨下,悄然闭上了双眼,他们那小小的身躯,就如同被狂风轻易吹灭的烛火,消逝得无声无息。
而那些贵族们,却丝毫不在意村民们的死活。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脸的傲慢与贪婪,依旧准时出现在村子里,索要着那沉重得让人窒息的赋税。
哪怕村民们苦苦哀求,将家中仅有的一点粮食捧到他们面前,贵族们依旧不依不饶,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财富的无尽渴望。
女人也成为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因为还不起赋税,她们被无情地拉去抵债,哭喊声回荡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