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牵着两匹马过来,说道:“少爷,这两匹是最快的马了。”虎地少爷把写完的信绑上了信鸽的腿,抛出窗外,回身答复:“好,不耽误时辰,我们即刻出发。”
书童:“一路劳顿,少爷不再歇息歇息?”
虎地少爷:“无碍,但走无妨。”
肚子痛得要死的祥德需要扶着墙才能起身,一日之内他已经拉了第七回了,甚至还出现了眼前看到金星的幻觉,让他以为水清琉璃球是不是被打破了,里面的星星飞了出来。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也不能改变他吃了那些蘑菇的事实,不过吃的时候这些蘑菇的确美味可口,证明好看的东西其实都有毒。
家里穷的叮当响也看不起郎中,配不起药,祥德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拉死在自家茅坑,这种死法未免太过憋屈,不符合他清高的身份。这时一个热心肠的工友给他送来了一碗颜色很深的酒,告诉他这是马齿苋,大蒜,何首乌,当归配合红糖熬制的,喝下去就会好。祥德顾不上有用无用,一口气灌下去,昏沉沉的躺倒了床上。
借着昏暗的烛光和一点点的月色,文柔看到了中书带回来的那本书,霎时就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带这种东西回来。”原来中书壮着胆从衙门里顺回来的是一本春宫图,里面画着各式男女的云雨之事。
中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在黑市,这东西可流行了,听说是从宫里面偷偷传出来的,有些日子了,当今有这个的多了去了。不稀奇。”
文柔:“那给孩子们看到多不好啊。”
中书:“不会不会,我自会藏好。”
文柔红着脸翻看了几页,轻声感叹:“还有这般方式?”
田爱和娘亲上了船,因为走水路更快,云云被分开牵到了船舱底下安置。这是艘非常巨大的船,她们计划会坐这艘船航行七日,越过大坝再下船。此船长四十四丈四尺,阔十八丈,有四根粗壮的桅杆,桅杆的最上方印着‘泰达号’的旗帜迎风飘扬,走在船上如履平地。
船舱分为四层,最上面的那层船舱入口处写着一个壹字,田爱与娘亲的房间就在这层里面,她两进去放置好了随身携带的物品,娘亲说乏了想歇息,她便独自一人来到甲板赏景。起航的最后时刻,一个俊朗的少年飞身越了上来,亲吻了手上的船票,对着天空呼喊了一声。
酒才吃到一半,众人就被武都头拉出城来搜寻犯人,春生更觉得他是一个衷心为民的好捕快,都头就是自己的人生目标和榜样,这辈子的理想就是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与都头相熟的一个捕快朝着他轻声抱怨:“大哥,用得着这样找吗,人肯定已经死了,估计顺着河飘走了。这大晚上的兄弟们都累了,再说这酒还没喝完呢。”
武都头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到了那个捕快脸上,凶恶的说道:“呆子,此事必须万无一失,不然你我都得完蛋,说不定全城也跟着掉脑袋,总之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话还放心不下,又把大伙儿召集起来,把疑犯的特征再次讲了一遍:“他一定受了重伤,医馆等地也不能放过!”
一晚上苦寻无果,天蒙蒙亮的时候大伙儿撑不住了,有的偷偷寻个地躺下睡觉,有的人眼神游离的往前走着,步伐机械。只有春生还保持着清醒,他已经把其他人甩出了一大截的距离。此时灰白的雾气中两匹马儿快速奔跑,朝他这里前来。
春生大喊一声:“站住!”两人拉住受惊的马匹,看到了他。
春生:“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