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春生起了个大早,来到祥德的屋子,拍醒了睡梦中的他,喊道:“起床了,一日之计在于晨。”祥德头昏脑涨,昨日为了庆贺春生回来,两人又是喝得酩酊大醉,祥德心里不明白春生怎么还能起那么早。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来,春生拿来一大碗水,说道:“快些喝了,醒醒酒。”
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延续到出摊,直到有客人上门写信,祥德的脑子才开始正常运作。他想起原来春生一大早就要去衙门报道,说是忠义城的县太爷写了一封信给本城的老爷,大力推荐了他,于是他刚回来就能走马上任,不过有三个月的学徒期,通过这三个月良好的表现,才能正式成为这里的捕快。
祥德是衷心为自己的好兄弟高兴,又能每日回来和他待在一块,况且春生在事业上也不耽误,真是老天爷终于开了一次眼。但是转念又回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难免一些酸胀,祥德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头,恶言骂了自己几句,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玫瑰会留他过夜,没想到她却劝他先回府邸。如果玫瑰留他虎地少爷被响铃蛙唤醒,书童早已打好洗脸水候在一旁。洗脸的时候思绪不经意回到了昨天,他本以为,他定会答应,反正听闻书童报信,娘也似乎已经接受了玫瑰,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也就没什么好藏藏掖掖的了。
虎地少爷:“爹和娘起来了没有?”
书童:“回少爷,老爷和太太已经在用膳了,等您过去。”
待穿着打扮体面后,他就来到了厅堂。
虎地少爷:“爹,娘,孩儿给你们请安了。”
老爷:“这次你也辛苦了,殿试的宣告已出,在吏部那里我已托人为你留好虚职,三年后根据时事再做计议,是否要去京城赴任。”
虎地少爷:“孩儿明白。”
太太拿起了碗端到了少爷的跟前,关切的对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心疼的说道:“瘦了,还是瘦了,我早上特意让人熬的粥,来,我看你喝完。”
虎地少爷无奈的接过碗,喝了一口嫌烫,起身逃开了,身后是太太的喊声:“我给你留着,晚上回来再喝。”
春生跪在地上,县太爷威严的说道:“以上这些都记清楚了吗?”
春生应诺:“老爷放心,我已都谨记于心。”
师爷在一旁献媚的对他说道:“春生,以后你也是捕快了,我们是老相识,多多关照。”春生心里想到:此人和忠义城的师爷简直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当师爷的资格。于是冷冷的回到:“那是。”
玫瑰从容的在铜镜前梳妆,丫鬟拿出几件首饰供她挑选,不时给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丫鬟:“主子,这件赭红提花通袖袄与这副白玉金镶边耳坠最为般配,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