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东凡被细心体贴的小师妹叫醒,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四肢也发软,口渴得厉害。
昨晚喝嗨了,顾不上形象问题。
以为董市长是个儒生,没想到他是个酒徒,严重低估了他的酒量,被干得迷迷瞪瞪。
散场的时候勾肩搭背吹牛逼,就差没有当场拜把子。
“你这是……”
林东凡揉开惺忪的睡眼,望着坐在床边的小师妹简思凝,见她脸色红润,心里不禁有点发怵。
回忆好模糊。
只记得自己昨晚摇摇晃晃地回到宾馆,向前台要了杯水,然后便坐在宾馆大厅休息,原本想醒醒酒,醒着醒着就睡着了。
后来怎么回的房间,完全没印象。
林东凡掀起被子瞧了瞧,红裤衩还在,但也只是穿了条裤衩而已,西裤和白衬衫已经不翼而飞。
林东凡忐忑地询问简思凝:“昨晚,是你扶我上的楼?”
“不然呢?口很干吧,先喝点水。”简思凝将早就冲好的那杯红糖水端了起来,递给林东凡,红糖水能补充体力。
好贴心的服务,贴心得让林东凡莫名有种心虚感。
林东凡撑着床垫坐起来,靠背床头板:“昨晚……我没做巫山云雨梦吧?我想不起来了……”
“你做什么梦,我哪知道。”
简思凝尴尬得小脸一红,把头扭向一边,不好意思再直视林东凡的眼睛。
巫山云雨是一个神话典故,讲楚襄王仰慕巫山神女,每天晚上在梦里跟神女缠绵悱恻,覆雨翻云。
这么下流的美梦,简思凝想想都脸红。
她脸越红,林东凡越是迷糊,难道晚上真的犯了错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难怪我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
嗓子也好干。
林东凡将整杯红糖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搁回床头柜,开口便怼:“下回拜托你矜持点,别趁人之危。”
“……???”
简思凝稀里糊涂地望着林东凡,在懵逼两秒后幡然顿悟,好像有口大黑锅砸了下来。
“我照顾你一晚上,大清早给你熬红糖水,这叫不矜持?师兄,你不要以为你是老大,你就可以乱甩锅。”
简思凝一脸幽怨地撇着嘴。
林东凡掀开被子,理直气壮地指了指自己的红裤衩:“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帮我脱,我也是实事求是地讲,真没冤枉你……”
“……!!!”
斜眼一瞧,简思凝的俏脸颊迅速泛红升温。
她起身背对着林东凡,尴尬地回道:“谁……谁脱你裤子了?早知道你这么不讲体统,昨晚我就……”
“你就什么?”
林东凡疑思着,你还想阉了我?谅你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
阉是肯定不会阉。
简思凝真正想说的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讲体统,我就不该矜持!反正矜不矜持都会被你判定为假正经,何必苦苦憋着。
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一旦说出口。
那可就变成了真正的不正经,跳进黄河都洗不白。
简思凝气呼呼地提醒道:“懒得跟你啰嗦,赶紧起来。专车到了楼下,大家都在等你,今天要押高鹏等人回吴州。”
“别生气,虽然你违背了男人意志,我又没怪你。”
“……!!!”
简思凝崩溃地耷拉着脑袋,想来这口黑锅是甩不掉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师兄,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无耻。
也不怪他。
像他这么帅气多金,又有红色家谱的人,本来就是无数女人眼里的香饽饽,每天绞尽脑汁想往他被窝里钻的女人,从政坛排到了娱乐圈。
“我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你赶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