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看向她:“你又懂这些?”
“我自然是不懂,”江雁回应着,“但司礼监在启梁的地位谁人能撼动得了?十个叶家也构不成威胁不是?”
沈焕笑了笑,没回答,也不知是认同还是否决。
夜里,江雁回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依稀能听见沈焕低沉的气息,她附在他耳边轻笑,被沈焕扣住了身子。
“别乱动!”
江雁回压低嗓音:“你这个样子,叫我怀疑你从前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当真身边没女人,我可真不太信!”
沈焕没说话,只是气息仍旧紊乱。
黑暗中,江雁回又道:“你义父那么贪图享乐,肯定给你塞过不少女人,外面那位,曾经有没有塞给你?”
身为女人的直觉,穆情没有做下属的觉悟,她看似对她言听计从,其实一肚子的不服气,只是像她那种聪明人,并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日日限制着她的行动,看得江雁回越发厌烦,也就想着法地折磨她。
反正她折磨起人来,可谓手到擒来,那个女人,终有一天会开口自请离开这个庄子!
沈焕没说话,江雁回便又催促他:“到底塞没塞?!”
确实是塞过的。
“这些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江雁回在黑暗里盯着他,“我现在怀着孕,不能伺候你,我瞧着你今日可是看了她好几眼,要不然,我做个主,替你纳了她,解解你的燃眉之急?”
“你刚才不是解了?”
“那怎么能算……哎,我怀着孕呢!”
“我知道!”沈焕低头气息不稳,“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
次日一早,江雁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穆情照旧毕恭毕敬地服侍着她,江雁回再刁难她的时候,穆情抬起头来,静静看着江雁回道:“夫人想换了我,就自己去跟掌印说,你若不提,穆情是不会自己主动走的!”
“随便你,”江雁回穿着鞋子,“你愿意受气,我管不着,但我想怎么用你,还是能做主的。”
穆情突然笑了笑。
江雁回抬起头来:“你笑什么?”
穆情态度仍旧恭敬:“属下笑,其实夫人也是可怜人。”
“你什么意思?”江雁回厉了眸色,冷眼盯着她。
穆情的嘴角仍挂着笑容,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看向她腹中的孩子,让江雁回莫名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声音也冷了:“你若是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属下是掌印安排过来保护夫人的,当然不会对夫人不利,只是夫人有没有想过,掌印这种身份的人,如何能要孩子?”
江雁回一怔:“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掌印会有安排。”
“掌印当然会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