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他去看榻上的江雁回,她脸色雪白,一点血色也无,安静躺在那里的身影了无生息,若非谢丛说她度过了危险期,他几乎要以为她已气若游丝了!
“是我的错……”他低声呢喃,“若不是我擅作主张给她喂下那碗退烧药,她也不至于……可她怎么会有孩子,她怎么会怀孕?”
他匪夷所思抬起头来看向沈焕:“你不是太监吗!”
这句话近乎逼问!
沈焕对江雁回的占有欲,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怎么可能容忍江雁回怀上别人的孩子?!
难道……不可能!宫中规矩森严,他若不是太监,根本躲不过宫中的检查,怎么可能还坐到掌印之位!
“我不能生孩子,不代表雁回不可以怀孕,这并不相悖。”
萧培陵猛然一震,满眼不可置信:“你让雁回和别人生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雁回!疯了,疯了!你不是人!沈焕,你不是人!”
萧培陵挥起拳头就要砸过来,却被玄霆阻了,他顿时发怒,一拳头砸在了玄霆脸上。
玄霆被他打了个正着,嘴角都渗出血来,他用手擦了擦,嘴角一勾:“行啊,我正好许久没活动,今日就陪萧侯你热热身!”
他丢开大刀,一拳头挥过来,直接把萧培陵打趴下了。
萧培陵不服气,揪着他死打,仿佛要把全部的火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两个人在屋内扭打成一团,沈焕立在一旁大喝:“够了!你还想不想让雁回休息?是不是非要把她吵醒,非要让她知道孩子没了才安心?”
萧培陵身形一僵,拳头便再没了力气。
“萧侯,”沈焕淡淡唤他,“你救下雁回,我很感激,他日必会还你这份恩情,但雁回的孩子也因你而死,我想雁回今后并不想看到你。”
萧培陵捏紧拳头,眼底黯了黯。
是,他百般讨伐沈焕没有保护好雁回,可雁回的孩子也是因他而死!救下她却又害死了她的孩子,这算什么?
江雁回心底一定恨死了他!
“你走吧,从今往后,就当你们从不相识,再无瓜葛。”
萧培陵脚下一个踉跄:“我想再与她说几句话……”
“说什么?告辞吗?雁回看到你便会想起死去的孩子,你觉得她会想听你的道歉或者告别?”
萧培陵身形凝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焕背过身去:“玄霆,送客。”
玄霆摸了摸挂彩的脸,走到萧培陵面前:“萧侯,请吧!”
萧培陵垂下目光,良久才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屋外重归平静,很快,侍卫送来了热水。
沈焕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肚子在屋内用热水给江雁回擦身子。
当换下那一身血衣,他的眼底又颤了颤,最终用披风包紧了江雁回,抱着昏迷的她出了门。
“掌印,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临上马车,玄霆请示。
沈焕动作微顿:“那妇人收留雁回,许她一些银子,至于庸医,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玄霆立刻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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