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赶紧伸手摸向衣服内侧的口袋,原地转身时便将沙漠之鹰迅速掏了出来。此时的舒嘉仍然躲在他身后,张丰毅衣袂飘飘,反射金光的枪口端在指尖,心念一动,一粒子弹便先于本部人员的冲锋枪出膛,微不可见的青烟喷吐,弹尖咻地穿透本部人员的胸膛。
他身体一边难以仰制地倾倒下去,殷红的鲜血在空中抛洒。
马上收回枪,让舒嘉多加注意,便进入刚刚发生惨烈战斗的楼梯。鲜血在墙壁上晕染,经过时能见到几孔弹洞,舒文滔的作战人员死在楼梯两边。
耳听得楼上一阵突突的枪响,紧接着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混乱。张丰毅让舒嘉留下,然后拨出枪来,扶着扶手跃到旁边。对面的墙上开着窗户,凉飕飕的风从外面吹进来。
张丰毅忽地感觉背后一凉,回身持枪,却看见了一名舒文滔的作战人员。他快速放下枪,跑到那名作战人员身边,正要出声询问管家的位置,又发现楼梯上站着一队人。为首的正是管家米凯尔。
米凯尔和一名队员低声交流了一下,然后开始徐徐撤退。张丰毅看他焦头烂额的,便小声叫住米凯尔,用手指了指自己,随后几大步上前。
挥手便是一枪托,生猛地砸到一人的面门上,反手掣出长刀,提着刀柄过顶,然后再深深刺下。刀尖从后背心没入进去,又由腹部捅出来,一时之间鲜血喷涌。
猛然拔出刀,大步绕过扶手的拐角,踹开地上的死尸,迎面撞上了本部的大部队。几十名本部人员排在一条直线,准备下楼。而刀刃的微光宛若雪白的线条在虚空中舞动,步伐整齐的本部人员中钻进了一条游龙。雪白的线条时而划过脖颈,时而刺穿胸膛,所过之处尽是满目猩红。
血滴在空中飘飞,一具具的尸体接连倒下。本部人员挣扎的动作好似在放幻灯片,慢到能看得清细节,一条臂膊缓慢地落下,软弱无力地被挥来的长刀齐根斩下。张丰毅的意念控物被放大到了极限,简直像在跟一群行动迟缓、毫无反抗之力的木偶对决。
仅余一条胳膊的那名本部人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手榴弹,放到嘴边用牙拉开吊环。张丰毅用眼角余光瞥见了他这危险的举动,便急忙转头,横刀挥斩,一举劈下最后一名本部人员的脑袋。头颅与飞溅的鲜血在空中一起以弧线坠落,火光于负伤的本部人员胸前炸开,张丰毅弯腰前冲几步,扑进楼梯口,旋即便是滚烫的气浪袭来。
楼梯间爆发的气浪冲破了楼梯上首的玻璃窗,天地间一声破碎的声响。
远处的舒文浩把这景象放在眼里,他很担心他女儿的安危,便问一旁的路易斯·布特隆:“还有多久才能进去。”
军官路易斯坐在摇摇晃晃的悍马车上,看着前方的森林缓缓接近。汽车行驶于起伏的草地上,他戴着防晒用的墨镜。
“那要看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撤离了。”军官路易斯凝视着远方的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如果他们一直不撤离,我们就得过去送死。”
悍马车是敞篷的,阳光毫无阻碍地照在头顶,有些炎热。舒文滔坐在副驾驶座上,“叫你来的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过,一定把我女儿平安带出来。”
军官路易斯呵呵一笑,露出两颗不齐的门牙,“金钱面前,什么都好说啊。舒老板想必比我明白。”
“另外一点,”他朝地上的死尸抬了抬下巴,“他们也不得不撤退啦。”
悍马车驶进略显阴森的森林,其后跟着十多辆相同的军用汽车,仔细察看,车上站着的竟然是军姿严整的士兵。舒文滔为了度过连他都不知道缘何而来的困局,居然动用了军队的人脉,调用了一队士兵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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