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哭，就……就是太想你了。”慕烟哭了很久，才勉强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也想妈妈，可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沛沛在屏幕那边，托着下巴，看上去满脸愁容。
“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我想问沛沛，你在幼儿园表现怎么啊？”慕烟切换了话题，急事不想让沛沛觉得，从小她感受到的母爱就屈指可数。
“沛沛很听话的，”沛沛奶声奶气地讲述着，白白的小牙齿露着，看上去十分可爱，“在幼儿园里老师夸我最懂事，最可爱，最漂亮哦！”
望着沛沛变得无忧无虑的样子，慕烟也觉得她本可以不用这么懂事的，是她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才会这样。
慕烟多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不用那么懂事的。
“沛沛真乖，妈妈一定尽快回去，等着妈妈，好吗？”虽然慕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去，更不知道以自己的精神状态她能不能见沛沛，能跟她在一起待多久。
可她只能这样说。
又聊了一会儿，慕烟才依依不舍地将电话挂断。
她真的好想女儿。
视频刚一结束，慕烟的眼泪就瞬间迸发出来，把手机放到叶靳洲的怀里，自己则是趴在了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不能自已。
天知道她刚才是怎么挺过来的，真的太痛苦了！
望着瘦瘦小小的慕烟，她的肩膀一会儿抽动一下，一会儿抽动一下，叶靳洲再也忍不住了，用手轻轻拍打着慕烟的后背，“别哭了，会见到沛沛的。”
叶靳洲已经暗暗盘算好，如果这次他们回去了，可以带慕烟跟沛沛见一面。
“真的吗？”慕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啜泣着问叶靳洲。
叶靳洲微微点头，“不会骗你。”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说了这句话，他骗她骗得还少吗？
“我真的可以和沛沛见面，听她当面喊我‘妈妈’？”慕烟大喜过望，再次确认了一遍，欣喜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叶靳洲点点头，难得看到慕烟像小孩子那样开心，他的眼底也染上了点点的笑意。
“叶靳洲……”慕烟趴在床上，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忽然冒出来了一句，“你去洗澡吧。”
稍微有些暧昧的话语让心如死灰的人听了还是有些震荡。两个人都认识到了这一点，谁也没有去戳破。
叶靳洲也去洗澡，慕烟望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心情复杂。
就一张床，难道要睡在一起吗？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剑拔弩张就已经是奇迹了，竟然现在还要同床共枕？
但是回想起来，在怕什么呢？难道她还会再对他心动吗？
慕烟先行跑到了床上，蒙上被子打算睡觉。可根本就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过往种种，尤其是看到了沛沛，慕烟的心更加乱了。
叶靳洲站在浴室，还没有脱衣服，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在父母双亡后，他这张脸就失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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