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现在怎么样了?”慕容离无奈问道。
她最不想知道的,便是殷天麟的消息,但星宿就只知道他。
“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都三年了,谁知道那个皇帝怎么样,自从我跟师——我来这里之后,就很少出去了,只有衣服食物不够的时候,才会去山下看看,当然,会打一两只小雪狐,采些雪莲,卖钱买东西,山下的人可喜欢我打的小动物了。”星宿心性未定,眉飞色舞地说着。
他看到慕容离眼含笑意看他,顿时觉得尴尬,说好了不理这坏女人的。
可这个坏女人如今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跟师父好像。
师父已经出去一个月了,不知道现在好些没有,他好想师父。
慕容离偏过头,看着白茫茫的雪岭山头,似在思索什么。
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衣袖,慕容离回头,看见星宿可怜又期待的深情:“坏女人,我救了你,你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少年的眼睛里满是水色,似乎在怀念什么,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儿。
慕容离只当他家人不在,没有依靠,便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将少年拥进怀中:“星宿,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但是我很喜欢你,因为你总让我想起来我的弟弟。”
星宿闭上眼睛,眼泪便狠狠砸下来。
他抱着坏女人,是不是就离师父近了些?
山居中。
原本两三间小木屋多了几个伴,好几个小屋子簇拥在一起,相依相偎。
带来的七个孩子一人一间屋子,这些孩子们睡得早,起得也早,总是在清晨太阳刚起时便起床。
阿婆死后,他们的确伤心了好一阵,因为没有安全感。
关于战乱的记忆,他们已经觉得不甚清晰,可当年造成的伤害,却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成为他们为人处世的一部分。
公孙朗是一个过于可靠的人,大多数时候,他并不喜欢说话,只看着这群小孩儿笑闹,手上要不在刻木头,要不人便在画画。
属于将军的剑被他挂在墙上,慢慢落了灰。
还有些时候,他更喜欢饮茶,茶的苦味似乎能将心中的涩淡化。
最大的那个女孩子叫雪雁,有一口好嗓子,时长唱着属于戈城的歌谣,让人感觉到岁月流转的味道。
这几日,雪雁总是看着公孙朗,天性的内敛让她只盯着公孙朗看,却从不敢上前问。
公孙朗知道她想说什么,便耐心等着,他要给这些孩子的,不止稳定的家,还要有自信。
雪雁闷闷不乐了两三天,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公孙朗面前,道:“公孙大哥,客房里有琴,却没人弹,为什么呢?”
“因为没有弹它的人,只好搁置了。”公孙朗心中酸涩,面上却在微笑。
“那可不可以让我弹一下,我很喜欢乐器。”雪雁小心翼翼地看着公孙朗,她最大,也最敏感,担心希望落空,要求被拒绝,所以摆出一副也不是很重视的模样。
公孙朗的神色暗了暗,许久没有说话。
雪雁连忙改了口,道:“大哥,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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