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穿好，她站起来，踟蹰道。
“有没有口罩啊？”
要出教师公寓的门，伪装不能缺席。
粉扑颇脸惊疑害羞的模样，眼角还粘着不明物体，闻聿璟抽出纸巾，轻柔一擦她的眼角。
呃，眼屎。
优念花已对自己的日常出糗产生了免疫力，极其冷静的等着他从挂壁式橱柜中拿出一次性医用口罩。
这间一室一厅的教师公寓不过五六十平，麻雀虽五脏俱全，一应物品整理的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她戴上口罩，想到心中的疑问还没得到答案，又问了一次。
“我怎么到你这里来的？”
闻聿璟：“你在排练室睡着，时间太晚，便把你带了过来。”
“……”
她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昨遇到的弹钢琴的红脸魔鬼只是一场噩梦吗？
从闻聿璟的房间出来，她做贼似的提溜着裙摆狂奔，生怕被认识的人认出来。
女大学生夜宿男教师公寓，她可不想被人拿这种标题做噱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昨晚是你见我没回来联系了班导，班导联系了别的老师？”
“嗯，”向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下的眼神不明，“昨雨大，宿舍门禁也超了一个时，就带你去了较近的教师公寓。”
“对了，是哪个老师这么好心，男的女的，嗯嗯？”右手边陆千千八卦的捣着她的胳膊。
优念花一慌，翻给她一个大白眼，“当然女老师了。”
一副正气浩然的样子，向然平仄的嘴似笑非笑，转头认真听台上的外教讲课。
想来也是，哪个男老师敢大胆包拐个女学生，还是大晚上住教师公寓，陆千千这一问也是随口，闲聊完就低头刷微博了。
优念花依旧处在清晨醒来云里雾中的状态，手指轻轻碰了下嘴唇，又快速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