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舟思索了片刻，就又说道，“还有就是……”
“知道了知道了。你老婆嘛，放心，我会让人多关照着的，不会有事。再说了，你老婆那功夫，还有那神乎其技的刀法，谁能动得了她啊？”
贺腾了然地拍了拍胸口，心里一片明镜，他们打算趁虚而入做空莫氏的股票，这毕竟吧……有点不厚道。
人做了点亏心事吧，就总担心自己的妻小会不会受到牵连。
所以贺腾虽然是孤家寡人，但特别理解陆泊舟这心态。因为以前贺腾年少的时候，他老爹和人家商战打得兵荒马乱的时候。
也是将他和贺敬保护得很好。
陆泊舟好像把他媳妇儿保护得更好，贺腾觉得大概是因为程以沫与莫家有点扯不清楚的关系，所以，这事儿恐怕程一刀压根就不知道吧。
程以沫的确不知道，把她保护得很好的，不止是陆泊舟而已，李沐遥最近也没和程以沫联系。
于程以沫而言，并没觉得有多奇怪，毕竟这些年，她与母亲的关系就有点若即若离的。
莫家宅子里，气氛很凝重。
李沐遥看上去有些憔悴，不再是以往那妆容完美，衣着得体的贵妇人模样，她头发略显散乱，不施粉黛的脸上，能看得见眼角的一些细纹。
站在旋转楼梯旁，她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
他永远是这样，说是处变不惊，似乎也对，但李沐遥觉得，莫非暄的状态，比处变不惊要更甚一筹。
就像是，变故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他觉得重要的事情。
哪怕是父亲病危了，在莫非暄的脸上，好像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老莫现在的身体状态，你还是打算让他再手术试试？”
莫非暄声音不冷不热，问了李沐遥一句。
“那是你父亲啊非暄！你难道试都不想试一下，就看着他去死么？”李沐遥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莫非暄，笑了。
轻轻一声笑，听上去却那么瘆人，不是因为他的笑声，而是因为，他竟是因为李沐遥说的这句事实而发笑。
“也是，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你起码名分还是莫夫人，日子也能好过点，他要是撒手人寰了……”
莫非暄转眸朝她看过来，目光里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意，“所以呢，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你这些日子和听风联系得多了不少，他那个导师要过来亲自给老莫主刀，是吧？”
“你……你不同意？”李沐遥小心问道。
“试试呗。”莫非暄随意说道，“讲老实话，他是死是活于我而言并不重要，你不介意让他多挨次刀子受次罪，我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你不是配偶么？你的话比我的话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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