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梦里，走姜羡进了一片迷雾浓重的森林。
这里大树参天，看不到开口的天。
“姜羡。”
有人在叫她，但是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能扶着树前进。
是谁如此痛苦地叫她？
一步步她走到一面墙前，那边的人在拍打，在嘶吼，似乎非常痛苦。
姜羡刚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如同地狱的鬼魅。
他说：“姜羡，好久不见。”
是盛江。
从梦中惊醒，姜羡浑身是汗，脖子上，身上黏腻得很。
她起身去了洗澡间。
水流顺着头发从脸颊滑过身体，她的脑海里是昨天的那辆库里南。
她曾经在盛江的车库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他说：“这是很久之前买的，不想开了。”
她又想到了之前回忆中的赌场，那双眼睛一定是盛江的。
如果没有记错，期中考试后，姜怀抓着她暴打，
然后贺遇出手相救且看到了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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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她都用真面目待人，姜怀进去了，她的胆子也大了。
不久后，姜怀的债主找到她并把她绑到了赌场。
也许那时候她就见到过盛江。
～
姜羡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陆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头发炸得跟个鸡窝一样，还哈切连连。
姜羡愣了一下：“你干嘛？”
早晨起来的陆洲还有些乖巧：“你吃东西了吗？要吃点儿吗？”
姜羡摇头，她早晨很少吃饭，有就对付两口，没有就硬撑着。
陆洲下巴微抬：“厨房里有吃的，拿着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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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姜羡推脱。
“你去吃点儿。”陆洲推着姜羡往厨房走，执拗得很。
打开冰箱，入目的是一堆零食，面包，水果什么都有。
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没注意？
姜羡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给陆洲看：“我拿了，可以了吗？”
早晨起来的陆洲少了攻击性，奶里奶气的。
“够吃吗？”
“够了。”姜羡哄小孩一样：“我可以走了吗？”
陆洲腾开地方让姜羡过去：“好好考试，争取考第一。”
他自己是没什么学习天赋，但是姜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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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笑出了声，这不会是陆洲要套出她秘密的方式吧？
让她放下戒备心？
这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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