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道:“正是。”
“良禽择木而栖。那你想不想为自己找条后路?”王九又大有深意地问道。
“当然。”那人道。
“给你个机会。”王九笑道。
“什么机会?”那人道。
王九一挥手,身前一柄不知何人所留的钢刀瞬间便至那人手上,又指了指那些只是眼珠子会转、而其余地方不会动的安南兵道:“投名状!”
那人手执钢刀,看着秀气的王九与正在吃野味而旁若无人的任罄愣了半晌而天人交织……
“杀了他们,执此牌至大明军,自有人安排你,”王九自怀中,掏出一张黑色锦衣卫令牌,两指一夹留下一个印记,再一弹,直至那人道,“还会还你一场平安、富贵。你且自行考虑,但看来你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些人的穴道便会自行解开……”说话间,王九自那野味处,撕下一条腿,扯着任罄而去,几下蹿腾,便消失于夜幕之中……
而那人左手执有两个指印“锦”字令牌,右手执钢刀,擦了擦,刚才一切仿如梦中一般,但再看侧边十余人,只是眼珠子会转、而其余地方不会动的自己的伙伴,面露惊恐之色……
那人咬了咬牙,又再思量了一下……安南肯定不是大明帝国的对手,这点是一定的;而刚才那二人,虽然年轻,但那年轻男子,分明是大明帝国所派来查探讯息之人,深邃的目光却似洞悉世事;“锦”字令牌,似乎听闻大明的锦衣卫,莫不是出自于此?
那人又瞄了瞄至今尚不能动的自己的伙伴,在一人面前做了个鬼脸,手执钢刀挥了挥,忽见这人裤裆竟湿了,原来吓尿了……
生死原本瞬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那人看着这些原本自己的同伴,忽然醒觉,自己刚才已与那二人聊了半个时辰,且那年轻男人丢了个令牌予自己;如若自己不杀他们,待他们穴道自解,那到时死的怕是自己!
那人发现自己除了杀了这些原本的伙伴,而无其他选择。当那人想清楚之后,他看向自己的伙伴时,目光已是不同,原本的嬉笑换之而成的却是杀气……
欲杀人,先有杀心,再有杀气。
半个时辰之后,那人开始挖坑,挖了个大坑,坑边十余具死不瞑目的尸首。他一边挖坑,一边嘀咕道:“各位昔日同僚,甭怪俺黎三儿,怨只怨这世道……到时等俺富贵后,不会忘记你们,过年过节会给你们烧纸钱……你们家眷,俺亦会帮你们养……请放心……”
王九始终未问这人的名字,原来的人名叫黎三儿,原籍在安南中部靠海的静嘉县附近,正是靠近岘港,属安南四大家族中的黎氏家族之人。
十余具尸体被丢入大坑中,黎三儿将血渍斑斑的尸首丢入大坑之中,再看了看正反被两只手指夹有指印的“锦”字令牌,待看清后方且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令牌不知何质地,黑黢黢般,但绝非凡品;那两枚指印如同镶嵌其上,可见此人如欲杀自己却是不废吹灰之力,包括自己的那些同僚……
但此人却未杀一人,反而是让自己出手……看来此人心思细腻,在他来此之后,已洞悉全盘,对自己、对其作人,已尽皆安排妥当……现在那二人,想必已走远,而自己此刻应到哪?除却那大明军,却是世上虽大,已无处躲藏,更何况,自己家尚有家眷在老家静嘉县……
黎三儿众尸首埋葬好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向东北方面行,那边亦正是多邦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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