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兄弟,不必如此生分。”慕容墨正色道。
慕容清点头,笑道:“如此,就请大哥多多包容了。我先行告退,隔日再来拜访。”
慕容墨微微一笑,道:“四弟若是有空,随时都可以来。若是没空,来日方长,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慕容清听见慕容墨这样说,原本已经转身,却又立即回过身来,颇有深意地盯着慕容墨的眼睛看着。慕容墨虽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畏惧,直坦坦地任由他盯着。
足足过了好一会,慕容清才笑道:“大哥好好保重自己。”
只此一句,而后快速离去。
慕容墨脸上笑容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扬高声音道:“来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下去。”
“是。”马上有宫女应道,推开房门,手脚麻利地将东西都撤下,离去前,还不忘将门关好。
“孙福呢?”慕容墨只觉得自己心里格外沉闷,仿佛是有一锅开水在内心深处慢慢地熬煮着,而慕容清的话语,让火力变大,水翻滚的速度也愈发快,他整个人更加难受。这种难受,说不清道不明。
“奴才在。”孙福不一会儿,便也推开门笑道。心里却不由有些庆幸,又有些担忧。庆幸的是恰好自己方才经过,否则的话,恐怕太子差人去请自己,心里又不痛快。担忧的是,太子眼下这个样子,就已经是不痛快的体现,自己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为太子纾解苦闷。
但很显然,这些,都不过是孙福多虑。
一个男人,但凡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开导的最好方式,从来就都不是男人。
“芙蓉呢,她身体好些了吗?”慕容墨低声问道。
孙福想了想,道:“芙蓉姑娘这几天深居简出的,奴才连她一面都没见着。不过听小林子说,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去把她叫过来吧。”考虑到芙蓉身上有伤,慕容墨顿了顿,又改口道:“算了,你退下吧。”
“太子的意思……”孙福一怔,不知道慕容墨这样子,到底是让自己去叫芙蓉,还是不让自己去叫。一时之间,站在原地,倒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墨假怒道:“孙公公呀孙公公,你怎么越来越不懂我的心思了!”
“奴才惶恐,太子学富五车,奴才却是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又怎会懂太子精妙高深的心思呢。”孙福忙道。
“我真怀疑,这东宫里的奴才,是不是都被你给带坏了,一个个的嘴都像抹了蜜般。尤其是你这张嘴,简直就是蜜蜂的休憩之地。”慕容墨淡笑道。
孙福也跟着憨憨笑了起来,道:“奴才们嘴像抹了蜜,一个个的像耍戏的猴,不为别的,无非不过是希望太子能够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