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当值的,穿盔带甲的,多么光鲜亮丽,竟都是没牙的狗,今日是我们家小姐福大命大,要是死在这里,我看你们哪个脱得了干系?呸!”
“死了娘的!就欺我们主仆是女儿家,性子软,好说话!个个都不应心伺候!”
“太医呢?宫女呢?还不快喊来!”
“哪个是你们头儿,你与我御前理论去!”
白溪险些破功,这小丫头怕是真以为她被吓傻了,恨不得要掀翻了大殿,把这些人生吃活剥了啊!
她暗中拽了一把铃铛,示意她无恙。
铃铛手心一僵,立时会意。
白溪仰头一晕。
铃铛忙哭天抢地,命人将她挪到里头榻上。
禁军讪讪,拖了刺客尸体退了出去,他们可还从没被哪个女人如此破口大骂过,既觉得丢了面子,又因自己失责,只能有口难言。
内里,四个太医围在床榻前,好一阵诊断,又是忙活着开方子,重新熬制汤药。
“我看这个方子好——”
“不不,我这是古籍上的方子,这才是最好的——”
“二位别争,我这手里的才是最对症的,你看林将军,口不能言,印堂发黑,这不,分毫不差啊。”
“不如……各煎一碗。”
太医们抚着胡须,急赤白眼的一通辩驳,最后各不退让,硬是各自打发了宫人,四张方子,一人一碗。
白溪躺在榻上,她心如死灰,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装这么严重了,能不能……不吃药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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