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襄上半身已经木然麻痹，他缓缓闭眼，却能听到胸腔中血液澎湃的声音。
“王，吃了药，才能好起来，才能为公主报仇。”昼闫将药瓶递上前去，工工整整的跪在了榻前。
报仇？栾子襄一抹自讽，三年来掘地三尺都没有揪出那个楚先生，这个身体，他真不知道等不等到能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他支撑着坐了起来，接过昼闫递上来的药，混着喉中血腥气，一并吞下。
握拳抵唇，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昼闫心疼的垂下眼睑，不忍抬头，“王今夜入宫，为的是洗脱四皇子的嫌疑，如今却伤在了北央皇宫里，可见北央皇宫中果然藏了见不得人的鬼。”
栾子襄缄默许久，“你说，那个楚先生，会是个女人吗？”
昼闫心跳漏了一拍，错愕蹙眉，“女人？”
“王，这……似乎不太可能，楚先生既然能入宫取得陛下信任，必然要接受层层检验，若是女人，定然无法瞒过宫中那么多的耳目。”
更何况，他们都亲眼见过那个楚先生，身高八尺有余，若是个女人，易容换声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身高却难以改变？
栾子襄自己也否决了这可笑的联想，可若不是那个楚先生，还有谁能有机会对汝华，使出邪魔外道之术，套出那么多的东西？
他不信，这世上除了他之外，还会有另一个人，知道那些东西。
“王查到线索了？”昼闫察觉到一丝异常，震惊的心脏都开始不受控的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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