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出生,你便没让他见过你一面,可他每月十五,必来径山寺礼佛一日,来了却也不求见你,只站在塔顶上,你说母子连心,弄的这么可怜,何必呢?”姚国公嘲弄摇头,吹了吹手中热茶。
清惠长公主蓦然回首,妖冶一挑唇,含笑夺走他手中瓷杯,决然扔了出去,“你懂什么,多管闲事。”
姚国公也不生气,将她抱了起来,风流一笑吻了上去,“不管,只管你。”
轩窗和风吹狂花,墨笔白纸乱钗环,风光旖旎,不知是谁乱了谁的心,谁又缠了谁的发。
——
丰逸面无血色的闭眼,霍然转身,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缓缓坐在了地上,许久方才睁开了双眼,一抹讥嘲的笑。
她从没想过见他,也从不怕他看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二十多年前的事,他不知道为了什么,但从府里家奴口中,他知道,父亲战死沙场之日,她还在穿红戴绿的对镜梳妆,笑的花枝乱颤。
金凤鞋轻快的踏出了家门后,一道圣旨从天而降,她再也没回来过。
佛门清净地,净不了人心,或许她本就薄情寡义,天命风流?谁又知道呢?
丰逸徐徐起身,下了八宝塔,他先点上了一炷香,再向方丈拜别。
“公子今日走的比往常早。”小沙弥笑呵呵念了句“阿弥陀佛”。
他回以一笑,“今日要等一个人。”
……
日沉西山,姚国公撩袍出了小门,一如往常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