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他向叶知秋摊开手,语气微冷。
叶知秋冷着脸有些下不来台,不情不愿地摸出一个小药瓶交到封洛手中。
“尧哥,给。”封洛把药瓶递过来,道,“他什么脾气你清楚,经常意气用事,也许办了坏事,但心是好的,你别记恨他。”
季尧接过药瓶,也没回话,小跑着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时林微尘已经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陷入了昏迷。
“阿尘,来。”季尧把人揽在怀中,托着他的头,喂了一粒药进去。
“嗯…”林微尘张嘴含了,他睫毛轻颤似乎想睁开眼睛,但努力了几次无果之后便昏昏睡去。
季尧坐着抱了林微尘一夜,等他身上的热度退了,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如荼的房间隔音效果堪称完美,外面花天酒地不夜场,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
季尧借着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晕看着林微尘安静的睡颜,谁知却再也移不开。
林微尘这些年外观的变化并不大,依旧干干净净,身上的气质纯粹到仿佛还只是最初的那个少年。
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会说,像季尧这种经过岁月洗练,年龄越大越成熟的男人才能经得起岁月与时光的打磨,不会显老。
季尧想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林微尘,不由笑了。他想其实不然,岁月对林微尘似乎更温柔一些。他低下头去,轻轻在林微尘嘴角吻了一下,对方的呼吸暖而轻,扑在他脸上有些痒,心里好像也柔化成一片。
他贪心地想,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今晚,停留在此时此刻,该多好?
盼了七年,等了七年,悔了七年。
季尧根本无法形容当他再次看到林微尘时的那种心情。
如沉寂已久的死火山突然重新有了热度,山口灼烈的岩浆从地心向上想要喷发。可他却没有勇气将自己那颗鲜活的心脏剥给林微尘看。
火山喷发不仅仅是艺术家眼中的景观,更是一场自然界的灾难。
他与林微尘,谁也承担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泛起鱼白。
林微尘的神智恢复了一点,从梦中惊醒,开始惊恐地挣扎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别…别碰我!”
去医院的路上突然有人别了他的车,接着下来一帮壮汉连手并脚把他捆了,带到这里之后又喂了一种奇怪的药,让人发疯了一般只能跟着欲|望走。
他在季尧怀里发着抖,“别碰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阿尘。”季尧给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嘴唇贴着他的额角,“没事了,阿尘,别怕。
林微尘睁开了眼睛,半眯着,因为充血视线都是红色,依稀看到有个人,他抬起手摸向那人的脸,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叫了一声:“阿尧?”
林微尘温热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让季尧僵了一下,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半响,他捉住林微尘的手,应了一声“嗯。”
视线逐渐清明,林微尘转了下眼珠,看到床对面的墙上挂满了皮鞭锁链还有其它不知名的奇形怪状的道具后,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
季尧解释着:“这是如荼叶知秋的房间。”
叶知秋玩情儿时喜欢搞些花样,在圈子里不算秘密。只是,谁也没想到,喜欢抖S的叶少,某天被一个看起来老实无害的MB给抖了。成就了一段佳话,或者更像是笑话。
昨天的事林微尘依稀记得几分,他在被人绑来之后又喂了药,现在身体酸软,稍微动一下就会冒虚汗。他还记得自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南宫城的血压突然降低。
“小城!”林微尘一下清醒过来,挣着要下床,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
“怎么了?”见林微尘面露慌张,季尧问。
“衣服,我要去医院。”林微尘着急道:“昨天小城血压突然下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阿姨自己在我不放心。”
“咳!”季尧掩唇咳了声,用被子把他裹好,道:“你别着急,我去楼下找服务生给你拿套干净衣服。”
“嗯。”林微尘点头,抓着被子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看着季尧下床,看他慢慢往外走,看他伸手缓缓捂住了心口。快到门边的时候,季尧踉跄了一步,一把扶住门框,似乎想稳住身体,但隔了几秒后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林微尘的瞳孔缩了一下,失声喊道:“季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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