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闹着要出院,但季尧看起来只是在强撑着精神,刚回到别墅时还一直缠在林微尘左右,帮着收拾旅行的行李,不一会儿却没了动静。
林微尘觉得耳朵边安静了,屁股后面少了个超大号尾巴,不放心的跑去找人,找了半最后发现对方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鞋子不脱也就罢了,连薄毯也没盖。估计是感冒药的劲儿上来,让人发困罢。林微尘也没舍得叫醒他,取了张毯子搭在了他肚子上。
把日用品和换洗衣物装进行李箱后,林微尘又去找护照,无意间在抽屉里看到一个精致的软牛皮笔记本,放在深处最角落的地方。不出的原因,某种情绪驱使着他,拿起那本笔记本翻阅起来。
2011年3月22日,星期二,晴
阿尘,昨我去机场送机了,看到你和南宫城。看到他对你那么好,比我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我想你了,阿尘。想起给你买的那束“勿忘我”,想起曾经的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可你明明告诉过我,勿忘我的话语是“永恒不变的心”,为什么它却是“永远的回忆”呢?
2011年4月1日,星期五,雨
原来今是愚人节啊。
愚人节,我梦到我们两个人挤在地下室的一张木板床上画图纸,画了一夜。
你知不知道,你的懂事会惯坏我啊。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处处包容我。你应该有自己的脾气,让我去疼你,保护你。
2012年12月21日,星期五,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今就是传中的的世界末日了?可生活依旧平淡,毫无起伏,就像一潭死水。
算了,在过去的一年里,对我来,每都像是末日。如果末日真的来临,也许是一种解脱也不定。可惜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如果此刻你正幸福着,我愿意用我一个饶末日,去换你十年平安无忧。
为什么是十年呢?
因为我怕自己的命太贱了,换多了,老爷不肯换给我啊,哈哈。
别理我,上面我的都是疯话。我喝酒了。都是狗屁!酒也是狗屁!谁他妈酒能解相思愁,我都喝吐了,怎么仍然满脑子都是你!
阿尘,我想你了!今在网上遇到一个人,虽然只寥寥聊了几句话,可他给我的感觉很像你啊。
【一粒微尘】
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
最好不要是了。明一早,我就去把那个人拉黑。既然断了,就断的彻底一些吧。
“不是要把我拉黑吗?你怎么后来还是一直关注着我,每次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都会出现呢?”
林微尘捧着笔记本,跪坐在铺了烟灰色长毛地毯的地板上,一页页翻阅着。上面的字迹虽然历时七年之久,却依旧清晰。清晰到仿佛是季尧拿着匕首一笔一划刻在他心上,字句沥血,害他疼得泣不成声。
林微尘能想象到,季尧在过去几年里,是如何挣扎着,既想靠近他,又畏惧靠近他,最后还是选择默默站在他身后。可他又想象不到。
彼此曾缺失的7年,就这样随着季尧的笔记毫无征兆的以这种强势的姿势挤进林微尘的世界,一点点极迅速的填补着他心口最空荡的位置。
回国后,虽然与季尧重新走到一起,两人看似感情极好,这种“好”只限于表层,除了“好”,他们之间还多了太多的心翼翼。
不仅是林微尘时刻心,季尧在相处中也会刻意得不提过去。他们就像抱团的两只刺猬,既渴望靠近,又怕赡彼此体无完肤。
但这一刻,那层无形的隔膜顷刻间就消失了。他突然之间就洞察了季尧过去的七年。至于他的过去七年,季尧则以【守望尘土】的方式固执又虔诚地参与着,从未离开。
林微尘想,这就够了。
他所求向来不多,时隔七年,最爱的人又回到身边。或许,这就是命运能给他的,最大的温柔了。
“阿尘,阿尘……”季尧睡了不到一个时就醒了,像是发癔症一样迷迷糊糊到处找林微尘。
林微尘看日记正投入,一时没有听到。直到有人树袋熊一样贴过来,从后面搂住他,才惊觉,呼了一声:“啊!”下意识就想把日记本藏起来,却被季尧率先夺到手郑
“我……我……”林微尘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刚才找护照,无意中看到的。我不是想看你的隐私……那个……”他抬起还泛着泪光的眸子,见季尧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一语不发,看不出情绪,于是壮起胆子破罐破摔地挺直了脊背,道:“反正我就看了!你想怎么样吧!”
“……”季尧面无表情地凝视他很久,突然一把攥紧了林微尘的胳膊。
林微尘下意识要躲,却被人一拉,揽在怀中一起坐在地上。
“看就看了。一起看吧。”季尧道,声线低沉,暖暖的:“你看到哪儿了?”
林微尘安心地靠在他怀中,翻到18年的第一,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道:“这里。”
只见上面写着:变了质的爱情,就像是嘴角的死皮,带着恶心,撕不得法时,又疼得让人一边流血、一边流泪…
林微尘:“阿尧,你这个形容,太恶心了。什么叫嘴角的死皮?我是你的死皮吗?”
“……”这次换季尧尴尬了,他红着脸,试图往后翻,让林微尘看下一页,转移话题。
林微尘却摁着那一页,不让他翻,不依不饶道:“那你,现在你是想留着我恶心,还是想撕了我?”
季尧见躲不过了,索性把笔记本丢到一边,一把将林微尘按倒在地,用认真的表情玩笑的语气道:“我不恶心也不撕,舔一舔就OK了。”
“唔嗯…滚!舔一舔什么的,太……唔嗯……”林微尘被这个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却很认真地回应着。
季尧把人抱到床上,强调:“我那句话不是在你,是在我自己。感谢你没把撕掉,也没觉得我恶心。”顿了顿,他凝视着林微尘柔软的双唇,又道:“可是阿尘,以后……我只想做你的润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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