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他们的尸身,我并没有按照规矩停尸十五日,而是已经匆匆下葬了,我想,爹那么在意自己脸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那副模样被人瞻仰?
我还找到了,桑葚姐姐藏起来的礼单,也是桑葚姐姐聪明,将礼单埋进了土里,不然,如今,我们也看不到了。
姐,娘果然是偏心你至极了,那份礼单上,原本写的是要给我娶妻做的聘礼,可是到最后,娘又添了许多,你曾经要过的东西,只等着你三朝回门的时候给你……
姐,其实,我很累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该用如何一副面孔来见人,更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坚持多久。
姐,如今忠卫侯府,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知道的,我向来不靠谱的紧,又担不起事儿,调查幕后黑手的事儿,我一个人,不行的。
姐,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让我丁忧,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还能不能接触到这些事儿,更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还有谁能够一起走下去,姐,你快些好起来帮我,好吗?
林时琛……罢了,我不应该说他什么的,姐,我不会逼你,也不会为难你,若你想就此过你的安稳日子,我便只当,你随着爹娘他们去了。
这时府,林时琛,他应该也能够护得住你,便是你不愿,也还有封地,至少此生,吃穿不愁……”
宛彦的话,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给宛云分析到了,可是他更偏向的,是让宛云,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宛云听着宛彦的话,泪珠滴答滴答的滴在手背上,心中充满了涩涩的肿胀感。
良久,宛云抬眼望着宛彦,认真道:“彦弟,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脱不了身了,不是吗?你知道的,所谓的安稳日子于我们,从来都只是奢望罢了。
阿彦,我不会走的,你永远是我的弟弟,不是吗?”
宛云说完,看着宛彦,只见宛彦的眼底流露出几分不满,却更多的是释然。
宛云呢喃道:“这段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事儿,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明白,到底,他有何图谋,要在我成婚当日动手?
同时,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侯府呢?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呢?”
声音小而低,也不知道是说给宛彦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姐,你……”
“阿彦,你做的对啊,爹那么在乎脸面的一个人,可不能让他再离开后,还丢了份儿。
也不知道,爹对于如今的安排,可否满意?他老人家,平日里最是注重排面的,如今仓促之下,爹定然是不满意的。
若是他老人家还,此刻一定是指着你我的鼻子生气大喊……”
宛彦似乎是想到了宛云话中的人那副场景,嘴角微微带起一抹笑,只是眼中,却没有半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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