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大人怎么就不给人家留一点情面？”
“你知道什么呀？楚大人家世那么好，还缺区区五千两银子吗？”
“就是，人家爹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搞点银子搞个女人，还不跟玩儿似的。”
方宛之慢悠悠把银票卷好，重新塞回袖子里：“楚公子，你决定好了？”
奶奶的，什么叫给脸不要脸？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
看来只能给他下剂猛药了。
“呵，”楚枫满脸不屑：“决定了怎样？没决定又怎样？”
很好，很高傲。方宛之从袖子里又掏出另一卷纸，缓缓展开：“要不等楚公子看了这样东西后，再好好想想？”
楚枫如法炮制正打算再次推开，视线却在扫到上面的文字时顿住。
“戊辰年六月十二，锦衣卫指挥使楚澜于柳溪镇纳妾胡氏，聘礼白银三千两。”
“戊辰年八月初四，锦衣卫指挥使楚澜花白银一万两购房产一处，赠予胡氏。”
“戊辰年十二月二十四，锦衣卫指挥使楚澜花白银四千两购买良田千顷，赠予胡氏……”
下面零零总总还有一大堆。
粗粗算计，楚澜就在这个胡氏女身上花费了不下三万两白银。
楚枫面色剧变，逼近方宛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神近乎于狰狞：“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父亲生性狡猾，反侦察能力一流。
如果他铁了心要隐藏一件事情，就很难被人知道。
这女人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青楼女子，缘何能窥探到父亲的隐私？
方宛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因为老娘有外挂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宛之笑嘻嘻的指了指不远处：“那么多人看着咱们，楚公子可不好对奴家做出这么亲密的举止。万一被人误会岂不是糟糕？”
果然，看热闹的人“轰”炸开了锅。
闲着无事的吃瓜群众，没想到自己竟然吃到了了不得的瓜。
“是哪个说楚公子对人家姑娘冷冰冰的？怎么我瞧着分明是因爱生恨。”
“我就说嘛，这么如花似玉的娘们，楚大人要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就太暴殄天物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
楚枫脸色铁青，掐着方宛之的手臂拽进了他办公的地方。
“你究竟从何处得来的这些信息？”
方宛之撩开衣袖，一圈乌紫指痕赫然在目。
她“嘶嘶”呼痛，“楚公子，你也太粗鲁了吧？好疼！”
“啪”，一只青玉小瓶落在方宛之裙摆上。
楚枫冷冰冰说道：“活血化瘀膏！这下可以说了吧？”
方宛之拧开盖子，挑起清透碧绿的药膏在皮肤上抹了点，觉得凉飕飕的很舒服。
“胡氏就是你爹从青楼赎出去的，我作为消息灵通的青楼妈妈，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你想怎么样？”
这个女人不会借机想从他身上讹一笔钱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死定了！
“我一个青楼妈妈，除了想护好我楼里的姑娘，还能怎么样？”
方宛之做出一副可怜样：“您只消抬抬手指头，我们也就过去了。高高在上的锦衣卫，又何苦为难我们这些蝼蚁众生？”
“如果我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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