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萧远山的脸色总算缓和下来,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本王脾性耿直,有时候说话难听些,你别往心里去。越是亲近的人,本王才越会显露出真性情。”
方宛之那个臭丫头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玩心眼。
自己愿意让她上自己的床,已经是相当抬举她,给足了她面子。
偏她还给脸不要脸!
那么自己就要让耶律齐这个身份低微的质子去勾引她。
万一勾搭上手,说不得就能好的羞辱这个臭女人一番。
萧远山现在特别后悔,当初方宛之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把方宛之的卖身契死死抓在手里,而要故作大方为她赎身?
这下倒好,那个臭女人现在成了放飞的雄鹰,收都收不回来。
耶律齐态度越发恭敬:“是,草民一定谨记在心。”
“父皇今日赏赐了本王不少东西,来人,带先生下去挑几样。”
耶律齐再次躬身行礼,跟随总管太监往府库走去。
走至无人之处,他慢慢把双手伸出,只见掌心上都是被指甲掐出的血痕。
原本温润的双眸,此时布满阴霾。
他阴冷的笑了。
从前,他是下贱的质子,被国家抛弃,命如草芥。
现在,他是萧远山的棋子,为了生存不得不卑躬屈膝,忍辱偷生。
那么将来呢?他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这就是他的命?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
他想起了小时候潮湿冰冷的偏殿里,母亲为了一口饭,白天刷恭桶,晚上做绣活,在皇宫的最底层苦苦挣扎。
他想起了父皇把他送往大戊国做质子时,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嚎,一遍遍叮嘱他,无论怎么艰难都一定要活下去。
他想起了在大戊国,那些达官贵人,官宦子弟,像狗一样践踏他……
不!
耶律齐双拳紧紧攥在一起,眼眶猩红。
他再也不要过那样屈辱的日子。
他一定要不择手段爬上高位。
他要将曾经踩过他的所有人,全都踩在脚下!
所以勾引一个女人算什么?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自己的良知都挖出来喂狗。
耶律齐走了没多久,一名身着华服,满头珠翠的少女就急匆匆跑进大殿,劈头便问:“三哥哥,我听宫人说耶律哥哥刚才来了,他现在在哪里?”
萧远山嘴角抽了几下:“一个下贱的敌国质子,可配让你叫哥哥?若是被父皇母妃听到,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少女重重跺脚:“哎呀,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就问你耶律齐去哪了?”
“敢情你来我的别院,就是为了他?”萧远山没好气:“我劝你收收心,好好找个驸马嫁了。耶律齐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不管,我不管!”少女捂住耳朵,满脸不耐:“反正我就喜欢他,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只喜欢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