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你得走。你赶紧离开,去提升实力,回来才能救我。否则,你就会被我带进这个漩涡,越陷越深。”
“三月之后你不来,我来找你。”
微微本以为需要劝很久,没想到简繁说了三月后相见的约定就准备东西准备走。
他没什么要准备的,一身衣服,一把剑,衣服和剑也可以不带,上好的金疮药揣在怀里,也便可以出门了。
虽然早些天就劝他走,他真的说走就走,微微也难免有几分失落。
忽然见他步伐不稳就要摔倒,连忙上前去扶。
简繁顺势倒下,她扶不住,被压到身下。
惊觉之后竟是转了几个圈倒在了床上,没有摔疼,头差点撞到床头书架,简繁护住了她的头,他看着自己。
故意的!微微脑海中跳出这三个字,若是这样她还以为是意外,她就是天然呆中的天然呆,需要送去外国“集中营”才行。
但她也没有企图把他推开,只是看着。
简繁见她没丝毫反抗,一颗心欢喜地简直要跳出胸腔,却压制住了,只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微微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撩过自己耳郭,恶劣无比。
就这样了,未等微微发作或期待些别的什么,简繁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脸色比庙堂上的佛像还肃穆庄严,站起来,转身就走了,再没回头。
微微就这样被撇下了,仰面躺在床上,两只小腿荡在床边,简繁散发着的热量身躯说抽身离开就离开了,温差巨大。
“阿嚏……”微微打了个喷嚏,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转了一圈,起身,整理了头发和衣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也走了,出了帐篷跟简繁走了相反方向,没有回头。
微微去找了三个人,先找拖延症老祖,问他能不能帮她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拖延症师傅摇头。
好在这里的道家并不与佛家一般不把话说明白,只让别人去悟,拖延症师傅解释道戒指精巧,外面看只一个戒指,其实肉眼看不见的细丝早连接了七经八脉,若是硬拿,微微人也就废了,但若微微潜心修道,等修到小成,用自己的功力逼出细丝,就可取下戒指。
微微哀怨道:“师傅你看我哀怨的眼睛,师傅是不是不疼我……”
拖延症师祖含笑道:“别抱怨,路是自己选的,都是自己的选择。”
“那师傅赶紧教我几招保命的,我现在命捏在别人手里,想起来就一个头两个大,焦躁啊,我青春期都要推后,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无量天尊,是得教你几招,等过几天就教。”
汪旺旺最近没跟着微微,因为荒原上也有“肉体按摩师”。
荒原上将士和民夫居多,都是男子,而且都是壮年男子,本来“按摩师”生意就很有市场,有生意眼光的人很多,听说荒原上开的柳叶新背后人是工部尚书,伊人笑的背后人是礼部尚书。
微微本来想管,但不知道怎么管,就没管——这行太容易赚钱了,其实心里她向往不已,她就是懒得处理无尽的道德问题和琐碎,不然自己开一个。
汪旺旺在猩红的床上醒来,懊悔不已,不知道怎么回去交代,因为不知道怎么交代,他太懊悔,太痛苦,又加了一个钟。
微微找人打听了才知道这位神仙歇了几天,又进了妓院,两家园子建得面对面,微微带两百亲卫围了。
两家老鸨跑出来,杨妈妈团团赔笑,“各位官爷,这是怎么说的?”
季妈妈瞅见带兵的边,道:“这位小哥,这怎么说的?昨个儿不还来……噢,”她一边走一边说着,走到跟前像是才看清楚一般,“看错了,不是这位小哥,小哥没见过,以后要常来玩啊。”
边小脸顿时红成火烧云,怒斥道:“再胡说,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