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道:“牙婆买卖,可有不问父母、家人、当事人是否同意就将人带走?”
“好像么有,你是不是要说排比句?要不一块说完?别一个一个问,拉长篇幅,浪费时间。”微微道。
宋相好想翻白眼,好想翻白眼,好想翻白眼。
“两者不同,剩下的自己想去。”他不耐烦道,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一跳,自己的话语和语气怎么这么像在皇城府中训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再是让人无语,也是国师身份,怎可如此不尊重?
宋相正要起身道歉,只听微微在碎碎念:“区别?有什么区别?我们买过来肯定不会送到妓院,还可以让家长亲属随时来见,还有什么?父母也知道孩子被卖到哪去了,还有什么?好像没有了嘛,就是让他们有个知情权嘛,在他们知道的情况下拐卖,节假日可以回家看看?但是如果女孩子不愿意,父母兄弟要卖她赚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呀。”
“愿意。”宋相一个字也不想多说,“没别的事去吧,多交些朋友,去吧。”
“哦,那我去玩啦。”微微也被带进节奏了,感觉像跟爸说话一样,下意识转身就准备去玩,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讨点零花钱。
“不对呀,我找你许多事呢,我想想啊,未成年人的决定大人、父母监护人有权利决定,但是监护人也没权力决定卖吧?嗳?我好像转过弯来了,不算买是不是?我们这只能算是培养,嗯,培养,听你这么一说,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是我错了。”
爱认错的女孩子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哟。
尤其是嘴贱的女孩子要更勤快地认错才好。
道歉先认了错,微微再沉下心来仔细想,古代的牙婆还真是相当于介绍工作的,跟拐卖人口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儿。
嗯嗯!她是忙糊涂了,所以没转过弯来。
早知道就不把排派出去的人追回来了,这不是折腾吗?
“还是这个世界好,招工真方便。而且关键、重点、最后的但很重要的,在于好便宜,二两银子就能买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哈哈。”微微努力往好的方面想。
宋相疑惑的看着她,“最低十两,最高的百两不足,牙婆辛苦费百两,佣金另算。”
“多少?怎么这么多?不是二两银子一个人吗?”
“是谁与国师说二两?”宋相在很严肃地问这个问题,如果有人在国师大人面前胡乱进言,他是定要惩戒的。
“做……梦?我好像是做梦做到挺便宜……”
仔细想来,确实任何一个人跟她说过一万两银子能买五千人,完全是自己“想的美”。
“那我提个建议吧,”微微痛定思痛之后,认真地开始国师工作——其实她前面也挺认真的,就是闹了点小乌龙,“我建议我们把说法改一下,我们就不要说,买呀,卖啊,我们说招聘工作。”
宋相翻白眼,“本就以国师大人招婢女为由,且不签死契,最多十年。”
“我?拿我当由头啊,但是,我三个月后是要走的,”说到这微微走神了,不确定地不知道在问谁,“走得了吧?我应该是走得了的吧?十年?难道连你也以为我走不了了……”
宋相翻白眼,专注头上的事情,当她背景音。
微微自言自语一番,想到了好的一面,眼珠一转,“我的婢女?那来了之后就是我的人啦?”
宋相翻白眼:“你付钱?”
这次谈话之后又谈了许久,微微走了之后,宋相的眼皮不自觉地抽抽,应是白眼翻的太多了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