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冲过去。
“是啊,”嬷嬷道,“最可怕这种女子,毫无教养,风尘中滚惯了又有无数牛皮糖的手段,我们好人家的男子可消受不起这种女子……啊!~~~”
嬷嬷不是没看到后面舍不得离开他们家后面的马车中下来一人,往她们过来了,阴暗中看不清是谁,还故意加大了声音,生怕听不见,不来听,
若是那个女的,正好就说给她听了,让她原路返回,别想来黏着自家的公子,若是那个男的,就请听明白了,原路返回,打自己的“姘头”一顿,好好管教。
两句话功夫,来人走得近了,就着火光她们才发觉不对劲,来人是后面缀着他们家的男的,一脸的怒意,拳头握紧,身体前倾,哪里是过来偷听或辩白,分明是要打人!
她们嚣张惯了,只以为江湖跑买卖的会护着她们,绝不敢打她们,而且男人怎么会打女人?
嬷嬷一梗脖子,还要道一句:“如何?老身说错了么?你还要打人不成?”
一句话在脑海中刚形成念头,都没来得及往语言中枢传达,她的身体就飞了,飞起撞树上,不知撞断了多少骨头,身体诡异地软了,动画一般滑下来,生死不知。
主母看着简繁,终于感觉到应有的恐惧,她的瞳孔放大,长大了嘴想喊,还没有喊出一句,被简繁一巴掌呼在另一棵树上。
“啊!!!!”“啊啊啊……!”“母亲!!”……
江家内眷看到这一幕,终于爆发出此起彼伏、相辅相成的惨叫!
二女儿想跑到母亲身边,被恐惧的贴身丫鬟拉住。
简繁看向她们。
江家公子拔剑在……后,躲到了姐妹后面,喊道:“别怕,我保护你们!我父亲是湖西城读祝官,七品朝廷命官,”仿若给自己壮胆,他强调道,“正七品!”
江家小女儿自负比她这个倒霉哥哥聪明多了,定了定神喊道:“我们伯祖父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内阁大学士!你要做什么?!”
“哼~”简繁冷笑,只会搬出家里有谁的小辈们,“你们?就是江安庭站在这里,我一样打。”
看似普通的马车中,微微趴在小矮几上睡着了,胳膊底下压着许多想法和设计,大脸贴墨字上,她想着得建个学校,虽然她只会学,只会参加考试,但套用微商那句话:不会也得会,必须会。
若不逼一逼自己,永远不会。
她日夜思虑,用脑过度——在车上颠簸容易想睡觉,迷迷糊糊觉得很暖和,听到外界有尖叫,她——准备彻底躺下,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如果不是戴在手上的圆圆让她比较浅眠,她可能就真的继续接着睡了,好在警觉性被练出来了,一刹那梦见简繁变成冷血的仙人,她一下清醒了,一个激灵发觉不对,一听外面动静,披风也没拿就跑下车。
一棵树一个,生死不知的两个女人,恐惧只会叫嚣自己是谁谁孩子的少爷小娘子,颤抖着随时想跑的家丁……
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赶紧跑到树下,发觉还有救,虽然很心疼,一人一颗回天丸,对少爷和小娘子们道:“怎么没人来看看?都不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么?过来几个人照顾你们的妈和嬷嬷。”
别的孩子很是害怕,二女儿挣脱了赶紧跑过来。其她两个女儿见简繁不会再动手的样子,赶紧跑过来扑到母亲身上,可能有些心虚的缘故,哭得格外伤情。
“叫你们救,不是叫你们压死你们的妈妈,行不行啊?就知道哭?”微微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