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附和。
村长接着道:“前年分钱,就给小糊涂村送麦种、送鸡送小羊,前年是简大人赏的,听说简大人是神仙,神仙要把钱给谁,我们也没有怨言,不敢有怨言……”
“村长你说得太慢,还是我说,”另一个年轻人义愤道,“前年我们村比小糊涂村每家少分一只小猪,去年还是少,今年更过分,只给我们三只小鸡仔,三年了,轮也轮到我们了!”
“说了多少次,不是分钱!是扶贫!”掌事的都被大夫扎了一针了,听了村民的抱怨,竟醒了,委屈地反驳。
他的反驳很快被村民的唾沫水淹没,“钱被你贪墨了,就是被你拿了!”“要不然我们村怎么连连比隔壁村少!”“一年比一年少!”……
到底是掌事没说清楚,还是村民有误会?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微微饶有兴趣地看着,人很多,却是不乱,凭她的敏感性,觉得背后应该有人安排,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扶贫办来个说话的。”微微道。
掌事这回彻底晕了,扶贫办账房站出来,拿出账本,一笔笔记得很清楚,说得也很清楚,扶贫不是直接送钱,前年评估过后,小糊涂村村民表现的决心更好,争取也更积极,视察时他们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小猪,但垒好的猪圈,还上山积极找粮食。
他们签的合约,承诺一头猪上交一半的肉,付出更多,得到更多,很公平。
小明白村签的分成合同,一头猪上交三分之一,就稍微给的少了,没有问题。
“村民们来闹,扰了大人的清净,掌事才会叫人把他们控制起来,但绝没有暴力执法,大人可以严查他们身上是否有伤。”
账房三俩句把事情解释了清楚,还有账本,现场提供证据。
微微疑惑,“这些话不要跟我说,跟村民解释过么?”
“自是解释了,想来小明白村和小糊涂村一向亲近,爱攀比,往日一样穷尚且没有什么,见小糊涂村得了好处,比他们过得好,眼红嫉妒,才会失去理智。”账房道。
“你倒是聪明人,也有见识,比掌事厉害,”微微看着他,“我在想,既然说了,合同是村民自己签的,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他们有这么笨么?”
“或许是嫉妒蒙蔽了眼睛。”账房道。
“或许,他们愚昧,有人故意给他们错误的信息,让他们以为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鼓动他们来闹事,这人能得到好处,此事一出,掌事就算没有贪墨钱财,也有工作失职的罪过,弄不好就免职,他身体也不好,一撸到底都有可能,这时候,扶贫办工作的其他人或许能从自己原来的坑,萝卜一般移栽到掌事的坑……比如扶贫办的账房……”
最后一句,微微说得很慢,故意顿了顿,看账房的反应。
账房倒并不吃惊于微微的推测,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他跟国师有一样的怀疑,但他露出被冤枉的委屈和微怒。
自己被怀疑,即使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确实有嫌疑,也难免有情绪,人之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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