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故事,有人抢劫,说第一个给钱的只用给一百,第二个二百……以此类推,人们争先恐后交钱,都忘记他们是在被抢劫了。
掌握绝对的武力后,手段很多,多到用不掉。
随便用了故事中的手段,微微没有再多话,静静看戏。
“别出去,我们都不出去,她拿我们没办法……”村长有些智商,但他一句吩咐没说完,村民中一爱占小便宜、与他们心不太齐的最先冲出来,别的村民要拦住他,哪里难得住。
他挣脱了无数双阻拦他的手,衣服都被抓住撕烂了,他还是冲出,冲到士兵面前,索性用被撕烂的衣服把自己绑了,自己绑自己不方面,他用牙咬,生生几下都咬出个蝴蝶结,也是个打蝴蝶结的人才!
村长威胁道:“潘栓子!你不想在村里过了是么!”
许多村名义愤骂道:“有本事别回来!”“把他赶出去!”“赶出我们余家村!”……
潘栓子回头,也姓潘,村子姓余,大部分人都姓余,潘栓子是个外来户,在鸡犬相闻,说人是非的村子里,并不好过。
他冲出的时候没多想,只怕被人抢了先,全凭的是惯性,如今被骂得看清了局势,知道自己占这三个月便宜所面临的后果,先一阵失去一切的惶恐,但再转头看向骂他的人时,他已经笑了,没有回答被骂的话,他像展示奖杯一样抬起绑缚的双手,“我不用服劳役~~”
微微静静看着,听见村长叫这人名字,她就算着这人出来是不算的,他本来就不算容为一体的,算是个生活在鸡窝的鹌鹑。
他出来,可能会激发得村民们更团结。
微微摸到袋中的催眠烟雾,她已经在准备下一个——不过,她高估村民的团结度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出来,向众人团团抱歉,“三叔公,二侄子,三侄子……都知道我身体不好,平时靠大家养活,进那劳役场子听说是要挨鞭子的,我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到时候病了伤了,给大家更多添麻烦,我看我先过去,少干一个月是一个月,也给大家少添点麻烦不是?……”
说完这番听起来很入情入理的话,老人主动向士兵走来。
人群静默,一名领着一孩子,抱着一孩子,还怀孕的女子下意识把怀里孩子抱紧几分,“我们和孩子不算吧?”
微微回答她的问题:“算,是人就算,男人不一定能生孩子,但女人一定能干活,力气不够可以用工具,放心,孩子送孤儿院,先寄养三个月,孩子也算,年纪小不要,先记着,等满十八,没有别的立功表现,就老老实实去干活,嘿嘿……啊,你们别急……别挤……”
微微的话还没说完,女人们抱着孩子就往士兵那边跑,女人和孩子跑了起来,剩下汉子一算跑过去那么多人,他们要服刑多少年,死之前还能不能回家……
有犹豫的,家里女人拉着他就跑,“孩子他爹!家里不能没有个顶梁柱啊!……”
当绝大部分人跑起来的时候,剩下不跑,在洪流中站住都困难,当绝大部分人都这样做,反着做的哪怕是对的,也是错的。
很厉害,还有人有勇气错,争抢的人潮中,村长振臂喊道:“娘**!官逼民反!大家,
几个热血年轻男子也叫道:“大不了死在这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死的人多了,看她怎么交代!”
微微也不知道怎么就激起村长和几个热血的哗变了,原来哗变很容易激起,也可能是她身上拉仇恨的属性虽然这三年没点技能点增强,但架不住原本就点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