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鞋样子送得多了,亲近了,掌事夫人还跟余大娘解释说那天就是发现了夫君这批来历不明的钱,支开丫鬟偷偷地看,没想到心太乱太害怕,忘记了请了余大娘来送鞋样子。一切解释合情合理,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说得合理了。
刻意与小明白村的几名村妇处得熟了,故意让她们看到些东西,给她们钱封口,再熟悉一些,跟她们说说自家老爷是多么多么对不起他们小明白村,都是自家老爷,小明白村每年分到的才比隔壁小糊涂村的少。
至于合同、付出越多得到越多,都是忽悠,做做样子,云云……
没有人怀疑被利用,他们还以为是他们自己偶然发现,聪明地猜测到事情真相,他们刻意接近得到证实。
“什么时候开始的?”微微问。
掌事夫人一脸无辜:“国师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呢。”
“夫人不打算认?”微微问。
“认……什么?”掌事夫人反问。
看来是真不打算认呢,说起来她也不过是被抓过来罢了,从头到尾她没有自己承认过,种种都是微微的脑补,根据调查的人去查到的种种细节,拼凑起来,她脑洞够深,想到了许多细节。
侍卫搬来了椅子,微微坐下来,看着自己的指甲,对自己养得很规整的指甲很满意,一点也不着急,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说:“我也希望脑补过度了,不认就不认吧,去搜,掘地三尺,找找里正,如果搜不到,问问掌事府中最近运过什么大件,运去哪里。”
掌事夫人脸色微变,“国师,没有证物,毫无罪名,搜朝臣府邸,国师这是要罔顾国法么?”
国法刑不上大夫,就是说小老百姓被告偷盗,抓到衙门先打一百杀威棒,被打了也是白打,但大夫就不用担心被打,
国法保护个人财产,穷人也没什么财产需要保护,混成有钱人了,可以找家丁,找护院保护自己的财产,官员府邸更是关乎国法体面,不是随便可以搜查的。
微微做夸张的,很奇怪地问道:“夫人,您夫君涉嫌贪墨,私下说句,好像,我推测?还是你让人告发,怎么我都没忘,你自己忘记了?”
掌事夫人一怔。
是啊,夫君贪墨,搜府很正常。
一通搜府,没有找到小明白村里正,但也没有找到贪污的证据,甚至查账,掌事还用自己的私房钱垫了扶贫项目,后来也没有拿回来,做账做为他个人捐赠,为请大家有经济余力捐赠的做个带头作用。
掌事私生活不检点,让人恶心,在工作上矜矜业业,细致负责,不说做出多大的成就,没有多大的错处。
微微等了许久,顺便看了看小明白村种的种子情况,调查的人再次回来,查到掌事府不久之前去过乱葬岗,抓了府中驾车的过来,已经打了几鞭子,人已经招了。
“上刑很不人道,有时候还真有点效率,看对什么人,做到什么程度,即使动刑这么坏的事也有好的一面,但是,以后能不用就不用了,吓唬一下就行了。”看到驾车的身上有伤,微微有唠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