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连忙非常诚恳地对杀手说了声“对不起”。
杀手小哥：“……”
哦抱歉，应该是叫杀手小姐姐了。
宋方耸耸肩，看向杀手小姐姐：“其实呢，即使你不说也无所谓。我跟‘阿米塔奇’的人，还是有点交情的。只不过你们去你们老大起居室的路有点太难走了，我又在赶时间，所以就想直接问你算了。这样我能救下我的人，你又不用担心自己的顶头上司知道你办事不利，扣你工资。多好，对不对。”
长相很攻气的杀手小姐姐眼中露出了一丝惊恐。
眼前这个人知道她是阿米塔奇的人，这虽然令人惊奇，却还不至于惊讶或者惊恐。毕竟在地下世界，阿米塔奇也算大名鼎鼎了。
但是，起居室。
那人知道起居室。
宋方又等了一阵，没有等到杀手的回应。
“好吧。那我就亲自去一趟。正好可以跟你的上司重申一下我之前的建议。作为一个杀手组织，阿米塔奇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咱们不能随便捞本书过来，翻开，哦这个名字不错，就用了，对不对？”
“伊……”
口水顺着杀手无法闭合的嘴角流淌下来，拉出银色的丝线，然而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她从同组织的成员那里听到了有关自己上司的一件小事。在她的上司还只是组织内一个小喽啰的时候，当时跟他同期的同事曾经跟他吐槽过组织的名称。
跟她的上司是半路出家，从街头小混混开始做起不同，那位吐槽名字的同事在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就被组织发现，强行绑架到组织内，开发作为“行刑人”的天赋。可以说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但那至少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而且后来没过几年，那名被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突然暴走，之后销声匿迹。
宋方没再给杀手继续惊叹的时间。他对老常说：“我先走了。这人交给你了。”
“所以你过来一趟到底意义何在？”老常问他，“送垃圾的？”
“是啊，我就是来送垃圾的。”宋方说，“顺便试着问问她，看能不能问出点消息来。如果能问出来，我会省不少事情。但果不其然，并没有。”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老常说，“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程婧依然下落不明。而且那个阿什么奇的人很快就能知道派来杀你的人失败了，或许会将程婧转移到其他地方，甚至直接杀了她，这你又要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
宋方举起手指。
在两只并拢的手指中间，夹着一张红色的卡片。
杀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是她的终端，内置在她体内的，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宋方拔出来的。
“如果同一个任务有多个目标，那么有可能会由完全不相干的两个小组分别执行。但这一次不是。
“我之前给程婧发过消息。阿米塔奇的人之所以能精准找到我的位置，正是通过那几条消息。
“毕竟虽然我在玫瑰街区算是个人物，但在别人眼里，依然是个小喽啰。他们只能知道我在玫瑰街区，却没有地方能够精准地获知我到底住在哪个房间。
“所以即使一开始是由两组人分别对付我和程婧，在他们互相通信，确定我的位置之后，他们之间就有了联系。
“有联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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