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觞惊坐而起,“不是昨天才叫你们盯上的吗?”
“是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小姐责罚!”,苏酿秋低下了头,话音里带着强烈的自责。
凌觞听着更不耐烦,回道,“赶紧起来!罚什么罚,罚你有用吗?”
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里的火气,再次问道,“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动的手?”
苏酿秋一听,起来的动作又顿了一下,头低得更低,闷闷回道,“也没有!来无影去无踪,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没有…
凌觞闭了闭眼,“很盯着安国侯府的人可不可能是一波人?又或是是赵王府自己出来清人?”
“回小姐…如果是赵王府自己来清人我们会有察觉,而且这写眼线埋得很深,赵王府不可能当口忍痛全部扑杀!至于跟盯写安国侯府的人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清楚!”
苏酿秋轻声说着,这事儿来得蹊跷又突然,那些人扑杀得精准又狠辣,几乎把赵王府留在京中的钉子全灭了!
这是赵王府经营十多年的东西,是什么人能一下子全部发现?
这个人…想想就觉得可怕!
凌觞不自觉的揉了揉眉心,人家在暗,我们在明,还不清楚是敌是友,这种感觉…真的很糟心!
“酿秋…把我们的大部分人都撤回来,留着一些看着安国侯府,千万别打草惊蛇,”,凌觞默了许久才开口,“在宫里还没传出怎么处理问题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主动招惹那波人!”
凌觞怕一招惹上了…凌家没有安生日子过!
她不是一个人,她手里有的经营了十多年的安生日子,要拼命守住。
苏酿秋明白,郑重的应下了!而凌觞也一直关注着皇帝的动向。对于那些信件怎么处理,这是她最关心的。
好在…皇帝没让她焦灼的等太久。
在呼延梵境走得第二天,天宋帝就在朝堂上公开了那些信件!一封一封的叫人读清楚…
叫人很意外又扑打着朝臣的心。
听了那些信的内容之后,又不觉得意外了…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十多年前的定远侯府,还关系到现在。而近年来的信件牵扯到的却是盐铁贩卖,还有军火交易!
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可现在就不行了!私贩盐铁尚且是大罪,更何况是军火呢?天宋帝怎能容忍这时候出现这种乱子,还让他逍遥法外!
天宋帝当朝重斥,下令彻查,直言要是查出这人是谁,绝不轻易放过!可谁来主理此事,天宋帝却没有说。
难免让人惶恐猜测!
但这件事对于有些事儿来说是机会,既然信里提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涉及到了定远侯府,就应该顺着这事儿一次性弄清楚,兴许还会有什么联系,所以有些大臣就顺势提起当年定远侯府的案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肃明侯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了个奏折,说当年的案子疑点重重,现在又出来这么一些信件,更应该重审当年的案子。定远侯一生为国,如果真的有什么冤情,定远侯一家的冤魂在地底下一辈子不能安宁…所以是黑是白,也应该给一个清楚的交代!
这奏折简直胆大包天…稍有不慎就会让整个肃明侯府也搭进去。因为只要下令彻查当年的事情,不管结果怎样,都说明了连天宋帝自己都认为当年做错了…
越是高位者!越难以承认错误,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只要查出来定远侯府是有冤情,到时候肯定会引起风波,而且定远侯府已经绝灭,只要一查清楚,那就是天宋帝一生的败笔。会出现在后世的史册里。留着给后人轮番评判和指责。
后世人会说他狡兔死,走狗烹…为了收权不顾情意铲除当初扶持自己的功臣。
习惯了把生杀大权握在手里的皇帝…又怎么能容忍!
可世人又一次猜错了…天宋帝不仅接了肃明侯的那道折子,还给召了内阁大臣商议此事…
又一次的…让世人刷新了对天宋帝的看法。
至少在凌容宁这里…让她觉得天宋帝是个难得的好皇帝。
大越国这段时间不太平,南方的暴乱还没镇压,现在又出了这么件事儿,天宋帝还能这么坦然的叫人翻查当年的案子。
这种气魄,历代的皇帝中也挑不出几个。
但至少…翻定远侯府的案子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凌容宁还发现自家姑姑对这件事过分关心。经常会在暗地里插手一些事情。这让凌容宁看不明白。姑姑并不是那种热情上天的人,这么插手…难免让她多想。她也问过姑姑…可每次姑姑回答的都是模棱两可。
让她猜都猜不着。那就算了…
信件事件越括越大,但却没有什么大动作,消息传出来的也很少。让人有一种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感觉。
但凌容宁想吧…并没有放下,只是不想引起朝堂的恐慌才这么做的。
但不管事情怎样逆转,对于凌容宁都没有多大的关系!还是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
南暝凤已经在府里定了下来,每天在她面前晃,不管去哪里,他都会跟着。时间久了,凌容宁也渐渐习惯不再尴尬,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样子…
这日子又安稳了下来…
过了中秋…天气也慢慢的变了…凌容宁在京中度过了一年冬天,可那年冬天,她几乎都是在床上。知道雪景美如画的时候,是在渡灵山上。
美是美,但也冷。凌容宁最怕的就是冷,想着在京中也没什么事情,就想回到蜀地,但姑姑死活不同意。
这让凌容宁很是苦恼…这几天都在烦这个!闷闷不乐的…
“卞溪啊…”
凌容宁软软的开口,自从在府里定下来之后,她就没叫过南暝凤。
卞溪…卞溪…
“卞是薛卞之门的卞…溪是溪水的溪…”
当年他第一次进凌府被凌容安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卞溪说的话…那时候冷冷的,长着一张端庄正气的脸,说的话和做的事儿都没多少事让凌容宁顺眼的…
在离开京都城前,还跟他吵过架…
那时候的卞溪,真的是她不爱听什么,就张嘴说什么…
可现在呢…
凌容宁杵着头瞅着他,又说道,“卞溪啊…从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乖顺了?”
乖顺?
南暝凤笑了笑,可能是在渡灵山上,把她从杀手的刀下拉出来,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
一开始他以为是为了凌容安,守住承诺帮他护好这个放在掌心的妹子;后来慢慢发现他心疼这个姑娘!
只要你开始心疼一个人,有些防盾就会慢慢褪掉。
而且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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