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辆马车里,江家钱庄的三个实权人物,坐在车厢里,都没有说话。马车由江武充当临时车夫,向着台北的渔人码头驶去。
江家在渔人码头那里有多艘花船,专供钱庄的核心人物聚会饮酒,乘船欣赏夜景,所以这三位钱庄的实权人物也没有怀疑,都跟着他上了一条花船。
这种花船,只有最顶级的豪华家族才养得起。
在豪华的花船上,歌伎早已就坐,弹奏着琴曲,唱着新近流行的《每一步》。
船舱中的酒桌上早已温好了酒,摆满了各色菜肴。等温志远、梅锦方、江武和舅舅等人落座后,花船解开缆绳,船夫掌着舵,驶离码头,往淡水河方向驶去。
江武端起一杯酒,笑道:“你们三位都是我的长辈,今夜我们在船上一醉方休。船上早已给三位长辈备好了卧室,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子,也准备好了台北最头牌的姑娘,保证让你们今夜很满意。”
温志远瞪了江武一眼,训斥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把心思花在这上面,钱庄今后怎么办?”
江武陪着笑说道:“钱庄不有温叔,梅叔,和我的舅舅吗?”
梅锦方和江武的舅舅闻言,沉默不语。
温志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江武,厉声呵斥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言罢走出了摆放酒菜的船舱。
看着他们二人走出这一间船舱,江武的舅舅骂道:“这老东西不知道又要怎么骗江武呢。”
梅锦方淡定的说道:“不急,即使江武被他灌了迷魂汤,不还有咱俩一起的吗,二对二,摊牌谁也不怕谁。”
“那倒是。江武说了今夜要谈出一个结果来,钱庄的契约他已经带过来了。我们决定了谁当头,契约他就给到谁手上。”
“嗯,是应该尽快出一个结果了,老大的位置总空着,钱庄听谁的呢?”梅锦方喝了一口酒,突然问了一句:“这条花船你以前坐过吗?”
“坐过啊,和我姐一起在这条船上喝过酒。”江武的舅舅点头应道。
“刚上船时,我看其中有一个船夫,胳膊上有一条条刀疤。你以前见过这船夫吗?”
江武的舅舅皱眉道:“我没留意他手上有刀疤,不过这些船夫都没见过,应该是换了船夫吧。”
梅锦方听罢立即警觉起来,低声道:“我怎么有一种很不心安的感觉呢?你说,这会不会是江武和老温联手做的局?”
“你想多了吧?江武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没啥心眼,有啥好担心的。”江武的舅舅对梅锦方这种多疑的性格,有点嗤之以鼻。
“江武是没啥心眼,不过如果老温给他出主意,那就不好说了。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先喝着吧,我出去再观察一下这些船夫。”
“行,你要不放心,那就去看看吧。”
梅锦方走出摆着酒菜的船舱,来到靠近船尾的船舷边,装作欣赏淡水河岸边夜景的样子,暗中观察着这几个掌舵的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