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味。手电光束照出石壁上斑驳的壁画——张家人历代守护者的画像，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
"小心台阶。"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已经出鞘。
林昭的指尖还在渗血，伤口微微发烫。她注意到每走七步，墙上就会出现一个北斗七星的刻痕，而刻痕中央嵌着细小的青铜片，和她母亲资料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震动越来越强烈，碎石从头顶簌簌落下。胖子扶住墙壁："这鬼地方不会塌吧？"
"不会。"吴邪用手电照着壁画，"张家的建筑能扛八级地震。"
转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圆形地宫中央，七尊人形青铜像呈北斗七星排列。每尊铜像高约两米，面部模糊不清，但胸口都有一个锁孔状的凹陷。铜像围绕的祭坛上，放着一个青铜匣子，表面布满与张起灵纹身相同的符文。
"少了一个。"黑瞎子突然说。
林昭数了数，确实只有六尊铜像。天枢位的位置空着，只留下一个底座。
张起灵走到祭坛前，手指抚过青铜匣子的纹路："被人带走了。"
"是周维的人？"吴邪警惕地环顾四周。
"不。"张起灵摇头，"张家人。"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六尊铜像同时亮起诡异的青光。林昭颈间的铜钱吊坠开始发烫，她一把抓住："怎么回事？"
"机关启动了！"黑瞎子大喊，"缺的那尊铜像是钥匙！"
地面开始倾斜，铜像缓缓移动，青光在它们之间连成线，形成一个残缺的北斗图案。祭坛上的青铜匣子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盖子一点点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调虎离山。"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吴邪突然指着壁画："你们看！"
原本斑驳的壁画正在剥落，露出下面崭新的颜料——那是一幅现代绘制的图纸，详细标注着全国七个青铜遗迹的位置。长白山、福建土楼、格尔木......每个红点旁边都写着一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