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夜无痕抹去嘴角金血，"你们害怕的不是种茧者，而是......"
他猛然撕裂胸口戒痕，烬灭之瞳在掌心跳动："被禁锢的命纹渴望自由！"
佛国突然地动山摇，菩提林中的茧形舍利同时龟裂。夜无痕将烬灭之瞳抛向梵天茧狱，古佛终于变色，因果梵轮逆转方向想要拦截，却被苏璃用琉璃化的身躯挡住。
"般若，你竟敢......"
古佛的怒喝被惊天爆炸淹没。烬灭之瞳与茧狱碰撞的刹那，夜无痕看到了天地初开的场景——初代种茧者将命纹刻入鸿蒙，却被突然降临的佛光镇压。那些佛光中，隐约浮现着不属于此方天道的纹路。
"原来你们才是外道！"夜无痕的青铜印彻底苏醒，化作开天巨斧斩向莲台，"所谓渡化，实为夺舍！"
古佛的千劫袈裟层层崩解，露出内里蠕动的异物——那是团由因果丝缠绕的混沌物质，表面浮现着亿万张痛苦人脸。当斧光触及混沌核心时，整个佛国响起玻璃破碎声。
"你会后悔的......"古佛的身躯化作飞灰，"唤醒祂们......"
夜无痕接住坠落的苏璃，她的琉璃身躯正在消散，眼中却含着笑意："看......"
梵天茧狱崩裂处，涌出浩如烟海的命纹星河。历代种茧者的执念在星砂中重生，化作照亮诸天的长明灯。最近的星灯里，初代种茧者朝夜无痕颔首致意，抬手将某段神念打入青铜印。
夜无痕的识海突然多出七十二幅星图，每幅星图都指向一座梵天茧狱。当他看向怀中即将消散的苏璃时，星灯长河突然分出一道支流，缠绕着没入她的眉心。
"这是......"苏璃破碎的琉璃身躯开始重组，发梢染上星砂光泽，"初代前辈的......"
"涅盘法。"夜无痕望向重组的佛国废墟，那些琉璃菩提树正在绽放命纹之花，"以诸天因果为茧，重塑真灵。"
归墟舟的残骸从虚空浮现，甲板上凝结着青铜巨门的碎屑。夜无痕抱着苏璃踏舟而行，身后是正在坍塌的梵天佛国。当最后一点佛光湮灭时，他听见星砂中传来稚嫩的破茧声——某个茧形舍利里，新生的小世界正在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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