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长耐心又详细的把整次冲突又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表示这次冲突只是两个工人之间因为个人矛盾发生了冲突,郭大撇子受的重伤。
按照厂里的规定,工人们是明令禁止在生产车间里发生私斗的。
“什么?你是说厂里不可能会给我们家属赔偿?还要处罚我弟?”
男人发财的梦想泡沫就此破碎,恼怒的伸手猛砸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质问着。
“你们那么大一个工厂,凭什么工人在你们厂里受了伤,你们不赔钱?”
“你们这是对我们劳动人民的压榨剥削,是草菅人命!你们不管是吧?”
男人越说越激动,也不顾自己母亲的极力劝阻,脸红脖子粗的就想对着二队长冲过去动手。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厂里的领导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们老百姓!”
“你们不管,有人管!你们等着,我这就带着我娘去广场上去,我就不信,我们老百姓没有人给我们做主了!”
二队长听着这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虽然在轧钢厂也干了一两年了,但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应对这种场景,还是有些为难。
毕竟,他可不敢赌这母子俩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真的跑去广场上告状了,那自己可就完了。
“哟!好大的口气呀!我看看是谁那么牛呀?在我们保卫处撒威风是吧?”
正为难的一个头两个大的二队长听到门口传来的深沉有力的声音,顿时感觉宛如天籁。
看着走进来的郝仁,二队长只感觉自己副处长好像在发光。
“处长!您回来了!”
郝仁点了点头,调转视线,阴着脸注视着母子俩。
“刚刚就是你们说要去告我们轧钢厂的是吧?来给我说说,你给我们定的都是什么罪呀?”
郝仁在二队长端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极具压迫感的语调让房间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郭顺打量着刚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听刚刚的那位领导称呼,叫什么处长。
虽然不太懂处长究竟是多大的官,但是想到刚刚那个领导都那么威风,这个人肯定官更大。
只不过看着郝仁一副严厉冷漠的样子,郭顺也有些胆怯了。
自己撂下狠话,也只是想逼迫威胁一下厂里的领导,混过三六九流的郭顺也知道,越是领导越注重脸面,也越好对付。
硬着头皮又把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摆出一副你敢不答应,我就去告状的架势。
二队长凑到郝仁耳边,把男人的身份和来意说了一下。
听到面前这个二流子张口就向厂里要300万,郝仁顿时只感觉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好多人都没有。
郭大撇子是在车间受伤了的不假,可这和轧钢厂可是一点事儿没有,更别提关自己保卫处什么事儿了。
看着二队长脸上有些羞愧,也明白过来自己这个手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搞错了,才把俩人带保卫处来了。
郝仁可不想和这种人浪费口舌,搞明白之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把这俩人送走吧!他们不是说厂子压榨工人草菅人命吗?让他们随便去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