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祥说:“钟社长,你也大致听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唉,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又冒出这种事,我现在真有点分身乏术。”
钟爱国说:“你不组织了个狩猎队,二十多人嘛!分出几个人,去办好苏长官交代的事就行。”
赵东祥直摇着头,满脸郁闷。
“社长,我的狩猎队一共二十七人,现在整整有十五人躺在床上起不来,其中还有五个遭到重伤,以后都说不准会残废。”
“这人手……真抽不开啊。”
钟爱国一听这话,脸变得更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
“也不知道今年咋会来这么多豺狗,还越打越多,不单单偷鸡偷鸭,甚至连狗啊猪啊,这种比较大型的,都敢照咬不误!”
赵东祥说:“别说猪啊狗的,遇到了人,它们都敢咬,没办法呀,这些年我们不断开垦山林,导致豺狗没地方去,食物也大为减少。”
“它们才会有这些特别疯狂的攻击行为。”
“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把它们收拾掉些,豺狗数量减少了,或者退回更深处的山林了,我们也就安全了。”
钟爱国点着头,感慨地说:“这还得靠你呀,这些日子要不是老赵你,我们镇乃至全县,会有更多损失,甚至,人都得没掉几个。”
赵东祥摆摆手:“这不是我该做的嘛,就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钟爱国叹了一口长气。
“但不管咋样,既然苏长官打电话来,让你代为找回女儿,现在就以这件事为要点,赶紧找回来,再继续专心致志打豺狗!”
赵东祥无奈地把手一摊:“只能这样了……”
接着,他又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叫啥郝牛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连苏长官的女儿都敢拐,还害我在这节骨眼上要去拦他,要是找到他——”
“我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他一顿再说!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建国确实非常聪明,郝牛不走大路走小路的情况,被他掌握得七八不离十。
当晚,郝牛就带苏璞玉来到了太古镇。
不过,他没明晃晃进入镇集,要不,肯定会被苏建国叫的人逮个正着。
幸好这里山清水秀,山上小溪和小河的水,都很干净,煮滚了饮用,没多大问题。
郝牛还带着一口小锅,方便煮水甚至是熬肉汤。
作为猎人,在山上打些野兽来吃,也不是问题。
日用的一些家伙,苏璞玉皮箱里就有不少。
她知道郝牛要来省城把自己偷走后,就先偷偷往皮箱里塞了不少路上要用的。
晚上八点多,郝牛开摩托载着苏璞玉,冲上了一座山坡,差不多两百米高。
虽然比较陡峭,但在郝牛出神入化的驾驶技术下,有惊无险奔到了位。
接着,两人就在凸出来的一块石头上,生起了一堆火。
郝牛也用不着再离开苏璞玉,找地方打猎了。
这一路所到之处,基本都是山林,郝牛就在路上打了两只野鸡,还想方设法,花了比较高的价钱,和一个村民买下几斤糙米。
就在大石头上,两个人各有分工。
一个宰杀野鸡,另一个洗干净锅和糙米,打算煲野鸡粥喝。
还有一部分野鸡,被郝牛叉了起来,架在火边烤。
两人一通忙碌,真好像恩爱的小两口。
忙完了这一切,就等着把食物煮熟,好好美餐一顿。
郝牛坐在大石头上,眺望下边太古镇稀稀拉拉的灯火,只觉得赏心悦目。
苏璞玉主动凑过来,坐在他旁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