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群臣,也纷纷投来期盼的目光。
这位纪公子,实力深不可测,或许……真的有办法?
金辽使臣对视一眼,心中冷笑。
装模作样!
他们就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轻易解开这三道难题!
金国使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既然纪公子有此雅兴,我等自然洗耳恭听。”
“请!”
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纪元微微颔首,目光先是落在那位额头冒汗的大理钦天监官员身上。
“方才辽使所问,‘荧惑守心,太白经天’,下一次出现于何时,对吧?”
钦天监官员连忙点头,面带羞愧。
纪元笑了笑,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
“荧惑,乃火星也。其行踪不定,时而顺行,时而逆行。”
“心宿,乃东方苍龙七宿之第五宿,主帝王之事。”
“荧惑守心,乃是大凶之兆,预示帝王有灾。”
“太白,即金星,主兵戈杀伐。”
“太白经天,光芒盖日,亦非吉兆。”
他侃侃而谈,将天象的含义娓娓道来,引经据典,比钦天监官员还要专业。
辽国使臣眉头微皱,冷哼道:“这些谁人不知?说重点!”
纪元不以为意,继续道:
“古籍记载,三百年前之异象,并非孤例。”
“据我推算,此等天象,其周期约为……七百六十年左右。”
“上一次距今约三百年,那么下一次……”
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虚空,仿佛在进行某种玄奥的计算。
“嗯……若无意外,当在四百五十八年之后。”
“具体时日,应在秋分前后,戊时三刻。”
他语气笃定,仿佛亲眼所见。
什么?!
四百五十八年?秋分?戊时三刻?!
这……这也太精确了吧?!
简直匪夷所思!
辽国使臣脸色一变,脱口而出:“胡言乱语!天象岂是你能随意推算?!”
纪元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信与不信,四百多年后,自有分晓。”
“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辽国使臣,“使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三百年前的记载,其实……有误。”
“什么?!”辽国使臣一愣。
纪元嘴角微翘:“古籍所载,乃是‘荧惑犯心’,而非‘守心’。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且当时伴随之天象,并非‘太白经天’,而是‘岁星入斗’。”
“岁星,即木星,主祥瑞。斗宿,则关乎国运。”
“故而,三百年前那次,非但不是凶兆,反而是大吉之兆,预示着大理国运昌隆,将有明君继位。”
他一番话,不仅精准预测了未来,更是直接推翻了辽国使臣引用的记载,将其立论的基础彻底打碎!
辽国使臣目瞪口呆,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本想用天文难题羞辱大理,却反被对方用更精深的知识,狠狠地打了脸!
殿内的大理官员,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纪公子博学!我等佩服!”
纪元摆了摆手,示意安静,目光转向那金国使臣。
“至于使者的上联,‘烟锁池塘柳’……”
金国使臣神色倨傲,昂着头说道:“此联五行俱全,意境天成,乃是绝对!你待如何?”
纪元微微一笑,仿佛根本没将这所谓的“绝对”放在眼里。
他踱步而出,来到大殿中央,目光扫过殿内精美的梁柱和灯火,缓缓开口:
“我对……‘炮镇海城楼’。”
炮!镇!海!城!楼!
火!金!水!土!木!
同样五行俱全!
而且,“炮镇海城楼”,气势雄浑,与“烟锁池塘柳”的婉约,形成鲜明对比,一刚一柔,一武一文,意境上更是完美契合,甚至隐隐有压过一头之势!
妙!绝妙!
“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满堂喝彩!
大理的文臣们,激动得面红耳赤,看向纪元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