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点砸在玻璃上,陈芳握着啤酒罐的手指突然收紧。包厢里暖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我们几个老同学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去年国庆的事。"她转动着易拉罐,铝皮发出细碎的咯吱声,"我、李婷、张伟,还有王强和他女朋友,五个人自驾去神农架。"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铜铃铛,随着动作发出轻微响动。那铃铛表面布满绿锈,却用红绳仔细缠着。
"暴雨把导航搞失灵了,我们在盘山公路转了三小时。"陈芳的声音突然发涩,"然后...就看到那栋红砖楼。"
"欢迎光临啊——"驼背老人从柜台后探出头时,李婷拽住了我的胳膊。他身上的蓝布衫像是寿衣款式,油灯照得他脸上沟壑如同刀刻。
王强把身份证拍在掉漆的柜台上:"五间房。"
"只有四间空着。"老人喉咙里滚出痰音,指甲缝里沾着暗红污渍,"顶楼东头那间,住不得。"
我们跟着他往楼上走时,木楼梯发出垂死般的呻吟。张伟突然撞了我一下,用手机照亮墙角——褪色的黄符贴满整面墙,朱砂画的咒文已经发黑。
"这他妈..."王强女朋友刚要说话,被李婷死死捂住嘴。老人猛地回头,浑浊的眼球在深陷的眼窝里转动:"夜里听到动静,莫要开门。"
我分到203房。霉味混着线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老式电视机屏幕裂着蛛网纹。正要开窗透气,却发现窗框被木条钉死了。
"陈芳!"李婷突然冲进来,睡衣领口沾着暗红痕迹,"天花板在渗血!"她脖颈后赫然留着五道淤青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