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舅公讲过一个发生在80年代初的恐怖故事，那事儿就发生在邻县的妇幼保健院。老舅公当时在卫生局工作，这事儿是他亲自参与调查的，至今提起仍心有余悸。
"那年头医疗条件差啊，"老舅公吧嗒着旱烟，"县医院妇产科经常人满为患，后来在镇子边上盖了个新保健院。可谁能想到，这新盖的大楼里，藏着吃人的鬼啊。"
1983年深秋，保健院接生了个难产的产妇。据当时值班的护士回忆，那女人疼得死去活来，可宫口开了三天都没动静。最后没办法只能剖腹产，结果手术台上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最邪乎的是，"老舅公压低声音，"当天晚上值夜班的护士听见产房有婴儿哭声。大半夜的，她壮着胆子进去看，发现产床干干净净，连血迹都没留。"
从那以后，保健院怪事不断。值夜班的护士经常听见婴儿啼哭，有时还能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在走廊游荡。更离奇的是，连续有三个产妇在分娩时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当时有个年轻医生叫周明，"老舅公说，"这小子胆子大，偏不信邪。有天晚上他值夜班，非要在产房守着。"
周明带着实习护士小芳，把产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凌晨三点，婴儿的啼哭声准时响起。
"你听见了吗？"周明握紧手电筒，"声音像是从产床下面传来的。"
小芳吓得直哆嗦："周医生，要不咱们走吧......"
"怕什么，"周明掀开产床单，"这下面是空的......"
话音未落，产床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周明看见床底伸出一双惨白的小手，正抓着床沿往上爬。小芳尖叫着跑出产房，周明则被一股力量拖进了床底。
第二天，人们在产房找到了周明。他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嘴里念叨着："红盖头......好多红盖头......"
老舅公说，后来卫生局派了调查组进驻。在产房地下挖出了七具婴儿骸骨，每具头骨上都钉着生锈的铁钉。更骇人的是，其中一具骸骨手腕上戴着银镯，刻着"1983年10月15日"——正是那个难产产妇的死亡日期。
"那些红盖头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老舅公猛吸一口烟："听老一辈接生婆说，以前农村有个邪术。要是产妇难产死了，就得用红盖头裹着婴儿尸体，埋在产房地下，这样产妇的怨气就会附着在新生儿身上......"
调查组想把骸骨移走，可刚碰到棺木，整个保健院突然停电。黑暗中传来婴儿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尖笑："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啊，"老舅公叹息道，"保健院被封了，周明疯了，小芳辞职回了老家。直到现在，路过那栋楼还能听见婴儿哭呢。"
这个故事让我好些日子不敢走夜路。每次经过废弃的老房子，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耳边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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