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县印刷厂退休的老周叔那儿,听到了一个发生在1988年深秋的恐怖故事。老周叔当年是排版车间的主任,这段经历让他此后三十年都不敢触碰铅字模。
"那年头印刷厂用的还是活字排版,"老周叔摩挲着泛黄的工号牌,"车间里堆着几吨重的铅字,每个都刻着死人的名字。"
故事要从1988年霜降那天说起。有个戴草帽的男人抱着个樟木箱子来印传单。他掀开箱盖时,老周叔注意到里面装着几百枚铅字,每个都刻着"奠"字,字缝里渗着暗红的血迹。
"同志,我要印五百张冥币。"男人声音沙哑,"用这些铅字。"
老周叔正要拒绝,男人突然掏出把带血的剪刀:"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就会变成铅字的一部分。"
当天夜里,老周叔值夜班。他听见排版房传来"哗啦啦"的铅字碰撞声,循声找去,发现所有铅字都悬浮在半空,组成"还命"二字。更恐怖的是,铅字表面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个扭曲的六芒星。
"谁在操作?"老周叔握紧手电筒。
"我们要回家......"沙哑的声音从铅字堆里传出。
老周叔看见铅字缝隙里钻出苍白的小手,每只手都戴着印刷厂的工牌。他转身想跑,却被铅字组成的锁链缠住了脚踝。
"把我们放出来......"手们齐声说道。
就在这时,车间主任老王举着煤油灯冲进排版房。铅字在火光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缩回木箱蜷缩成胎儿状。
"这些铅字是民国时期枪毙犯人的子弹熔的,"老王喘着气解释,"每个字都吸过人血。"
"那我们该怎么办?"老周叔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