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画此刻浑身都是汗，有些力竭的跪坐在地上，额角发丝沾满汗，湿津津的贴着苍白的脸。
她正在重甲的内部控制舱内。
不过才一个小时，她就已经控制不住重甲了。
虞夏在指挥塔台内坐着，她听着季画的星电响起信息，打开看到了顾有度的信息，便随手回应「收到」。
然后放下星电，看着监控里季画疲惫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
“重甲对身体的损伤还是太大了，你身上还有旧伤，一个小时已经很极限了。”她出声安慰。
“一场战的冲锋都不止一个小时，这根本没用。”季画悲切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没有重甲，怎么和创世神的巨甲虫，虫族的狂暴虫打？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控制舱内的监控。
“虞夏，你会支持我的计划吗？”
虞夏看着监控里季画灼亮的眼睛。
“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支持。”虞夏默了默，指尖微蜷，低声回应。
“帝国和神灯，一直都在迫不得已，我们已经在绝路上了。”季画缓缓起身，眼眶有点发红。
“我愿意成为帝国通往和平之路上的无数白骨之一。”
虞夏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监控里的人。
季画抬手向上擦了下眼泪。
“我也愿意。”虞夏眸光闪烁，轻声默念着，没有让季画听见。
。
“哒哒哒。”
封眠站在封沉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
封沉低头沉思的思绪被拉回，他把手里的狼牙收进兜里，然后抬头看向门。
“进来。”
封眠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封沉面前。
“我的记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半点不铺垫，直白问道。
封沉看着封眠，目光从眼睛转移到脖子上的吻痕，“你很喜欢那个小朋友？”
“你说我十八岁之前都在实验室，你是真不知道我十八岁之前的记忆，还是知道了在骗我？”
“你应该知道，人族寿命极短，你们无法相守的。”
“……”
两个人各聊各的。
“夏主席不也是人族？”封眠皱眉反问。
封沉默了下，叹气道，“所以我更知道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什么滋味。”
“我自有定夺，您不用管我的私事。”封眠掂量了下，决定在没摸清封沉底细前不暴露凌逸的人鱼身份。
封沉知道封眠的身份不是能一直隐瞒住的。
一来封眠本人就一直对自己的记忆持疑，二来……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了，族人们来了。
他看向封眠，面色依旧冷着，声音却软和了不少，“是的，你的记忆确实有损，是我为了保护你。”
“封眠，信我，最多一个月，我就告诉你，我们真正的血脉所属地。”
封眠眸色微凝，沉默片刻，妥协似的点点头。
“在你没有告诉我之前，不许再对凌逸有任何手脚。”
“像您认定夏主席一样，他也是我认定的人。”
“永不抛弃，万山无阻。”
封沉刚想说话，就再次被封眠出声打断。
“您教我的。”
“……”
封沉愣住，转而点点头，不再说了。
。
今天下午的训练，没看见顾有度，也没看见季画，带着他们训练的是其他教官。
主副两个教官都缺席，不免让大家心里升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