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殿的青铜巨门悬浮在规则云海之上时,门楣上"替天行道"四个鎏金大字正往下滴着暗金色的规则之血。林幽凰站在万灵飞舟前端,望着那由十万道天道规则凝成的九十九阶天道阶——每一阶都刻着"女修止步逆命者魂飞魄散"的禁言,台阶缝隙里渗出的黑雾,正是当年初代女帝被斩落的凰羽所化。
"主上,飞舟被规则云海困住了。"楚瑶操控的幻月狼首突然发出哀鸣,舟身四周浮现出无数锁魂铃虚影,"这些是天道殿的'规则枷锁',专锁试图叩关者的灵脉..."
"还记得我们在三阴殿凝的因果长灯吗?"林幽凰抬手按在舟头的凤凰图腾上,三千暗殿弟子同时祭出袖中明灯,"把灯油换成你们在剑冢收的断剑血,让天道看看,我们的灯,从来都是用油锅里的血、骨堆里的火来点燃的。"
三百盏断凰灯轰然亮起,灯芯跳动着的竟是每个人的本命剑魄。规则云海在灯光下如冰雪消融,露出天道阶的真容——每一阶都镇压着一具女修骸骨,她们的衣袂上绣着不同宗门的标志,却都戴着同样的锁魂铃颈饰。林小婉认出其中一具骸骨的护心鳞,正是三年前在乱葬岗没能救下的小师妹。
"第一阶,锁阴阶。"天道殿大门洞开,三道暗金身影踏雾而来,正是天道三使,"念尔等蝼蚁无知,跪叩百次可免魂飞魄散。"为首的锁阴使抬手,阶上骸骨同时睁眼,眼中倒映出所有暗殿弟子被锁阴咒折磨的画面。
"跪?"林幽凰甩出断凰剑,剑穗扫过第一阶的禁言,"当年本座的凰羽被你们钉在这台阶上时,你们可曾想过,这些骸骨里,有本座的护道者,有本座的亲传弟子,还有..."她剑刃轻颤,显化出初代女帝的记忆——一名女童跪在天道阶前,被斩去双手仍试图用额头叩开殿门,"还有刚满十岁,就被你们斩断灵脉的小徒弟。"
断凰剑突然爆发出万道金芒,那些被镇压的女修骸骨竟在剑光中坐起,她们颈间的锁魂铃同时崩碎,化作千万枚凰羽,托着暗殿弟子踏上第一阶。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叮——消耗20万因果点激活'规则回溯'!显化天道阶镇压的十万女修冤魂,解锁被动技能'万魂共斩':每斩杀一名守关者,可唤醒千名冤魂助战。"
锁阴使见状,祭出十二面锁魂镜,镜中映出的却是暗殿弟子们的金丹——每颗金丹都被逆命藤的藤蔓缠绕,根本不受锁阴咒影响。林小婉抓住机会,甩出因果长灯,将锁阴使的十世罪业投在规则云海上:他每一世都是用女修灵脉温养自己金丹的伪君子,甚至曾在婴儿时期就吞噬了孪生妹妹的灵胎。
"原来你才是天生浊脉。"林幽凰冷笑,逆命藤突然穿透锁阴使的丹田,啃食他用来压制女修的锁阴规则,"现在,把你从我们身上偷走的灵脉,连本带利还回来。"
当第一阶的禁言彻底崩碎时,十万冤魂发出清越的凤鸣,托着暗殿弟子踏上第二阶——断脉阶。这次镇守的断脉使更狠,抬手便斩向众人灵脉,却见苏晴早已布下三阴护脉阵,每道被斩断的灵脉,都能通过阵中的逆命藤幼苗重新生长。
"你们以为修复灵脉就是逆命?"断脉使祭出天道断刀,刀身上刻满"灵脉天定"的咒文,"女子灵脉天生残缺,便是天道垂怜!"
"垂怜?"林幽凰接住断刀,任由刀刃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刀身上竟显化出无数被切断的灵脉纹路,"当年本座在乱葬岗啃食腐肉时,你所谓的天道垂怜,就是让男修把我们的灵脉当野味分食吧?"她猛然捏碎断刀,逆命藤趁机钻入天道殿的规则中枢,"现在,本座就让你的'灵脉天定',变成灵脉由我。"
第二阶的禁言崩碎时,暗殿弟子们的灵脉竟开始自主蜕变——那些曾被判定为"残缺"的灵脉,此刻长出了象征逆命的藤蔓纹路,就连最底层的杂役弟子,灵脉强度都提升了三成。系统提示再次闪烁:"叮——解锁'灵脉重构'能力!可临时改写目标灵脉属性,持续时间与宿主道心强度挂钩。"
来到第九十九阶时,天道三使中最强的禁丹使终于出手。他抬手间,整个天道殿的规则云海化作丹炉,要将暗殿弟子们的金丹炼化成渣:"女修金丹本就是浊物,留在世上只会污染天道!"
林幽凰却在此刻露出笑容。她召回在丹塔重写的《女丹经》,丹经化作金红巨页,托住即将崩塌的丹炉:"你忘了,我们的金丹,是用你们的禁烟当炉灰,用自己的血泪当丹引,炼出来的逆命金丹。"她望向三千弟子,她们的金丹此刻都悬浮在头顶,每颗金丹上都刻着自己改写的规则,"现在,让你们的天道丹炉,看看什么叫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