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做送财童子!我也愿意掏二万两买命钱!”
胡淄见状,也立刻二话不说地求饶。
作为一个经常出卖黄金军向宁北宸换取荣华富贵的叛徒,他没有任何下限,是个正儿八经的烂人。
许灵均嗤笑:“胡淄渠帅,死到临头,你就甭啰嗦了。看看鲍威,他尽管哆嗦得跟中了风一般,却很清楚我绝不会饶他性命。”
鲍威的牙齿在打颤,却是涩然苦笑:“我既然会第二次登门攻城,那就意味着一旦被放走,就肯定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后患无穷。所以,许公子不会蠢到给再给我机会的。”
许灵均叹息:“鲍威,你第一回派兄弟鲍信来夺我药方,被我宰了,第二次又亲自出手,被我奇袭八仙铁矿得手。连续两次挫败,你早该汲取教训的。”
“哼,你是一只超级大肥羊,你的荡虎山用不了多久便会扬名列国,到时候,这个香饽饽会越来越诱人。终有一日,你会守不住自己创造出的财富!我在碧落黄泉等着你!”鲍威冷冷一笑,但上下牙齿打架的狼狈模样,却是惹人发笑。
“这个鲍威,好歹是大名鼎鼎的索命毒士,杀过无数平民百姓,没想到死到临头时,竟是如此不堪,几乎要被吓尿了。”苏勿庸感叹。
宋十三淡淡道:“这很寻常。譬如邯郸的刽子手们,砍别人头时干净利落,瞧上去冷血彪悍,但在作奸犯科后,轮到自己被砍头时,也都跟囚徒一样嚎啕大哭,娘们唧唧的。人呐,刀没砍到自己脖子的时候,都是很嚣张的。”
胡淄阴沉着脸,半是威胁半是央求地拱手:“我是第一次犯在你手里,给个机会吧,许公子。一旦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许灵均嗤笑:“你是树起屠城战幡的罪魁祸首,若不割下你的首级,我又如何向荡虎山的父老乡亲交代?胡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肯自缚双臂,主动让我宰了,我便赦你的下属们不死,如何?”
有些事,不能用银两赎罪。
许灵均作为一方势力的魁首,他的威严绝不能轻易冒犯。
而在被践踏之后,必须以血偿还以命赎罪,才能重新树立权威,威慑四方贼寇。
这便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假如胡淄和鲍威也能付钱买命,那就会有无穷无尽觊觎荡虎山财富的匪徒,从四面八方的各个国家跑来围城,反正只需要在战败后支付一笔银子即可。
“哈哈!蠢材!”
在许灵均与对方闲聊时,胡淄却忽地狞笑起来:“你居然跟一个杀人如麻的匪徒东拉西扯这么久!你不知道在战场上机会总是稍纵即逝吗?”
“哦?”许灵均以登高镜观察着他们后方,随口询问,“胡淄渠帅,有何教我?”
胡淄大笑:“你们初来乍到时,我们只能勉强将嫡系的亲兵组织起来防御,兵微将寡。你们若是毫不啰嗦,直接攻打我们的大营,或许瞬间就能攻破。但就在你刚刚废话很多的时候,我们将那些流民也组织了起来,发放武器,让他们协防。”
“没错!刚刚我是故意示敌以弱,麻痹你罢了。”鲍威同样一扫颓靡,狂笑不已,“许灵均,上当了吧!刚刚我也是在等两个副将去调集流民!现如今,我们两万人全力防御,你的骑兵虽然精锐,但若想啃下我们的大营,怕也会死伤惨重。”
“这都只能怪你自以为胜券在握,麻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