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老一个激灵醒过来，白胡子都翘了起来："莫、莫小豆？你发什么疯！"
"弟子奉命搬去聚阳塔，可您也知道——"西御哭丧着脸，手指门外，"我那宅子里养着三百株千年灵药，七十二眼灵泉，还有从北冥海好不容易搞来的玄冰珊瑚......这要是搬不走，不出三日就得枯死啊！"
古长老嘴角抽搐："关老夫何事？快松手！"
"听闻灵堂藏有'小洞天'！"西御抱得更紧了，"求长老租借三日，不！一日也行！"
"胡扯！"古长老甩腿想挣脱，"哪有什么小洞天......"
西御突然压低声音："弟子愿用三滴天道金丹凝结出的灵液交换！"
古长老动作一顿。
———
半柱香后，灵堂密室。
古长老捧着玉瓶，对着烛光细看其中金灿灿的精血，胡子抖了抖："就三滴？"
"再加这个！"西御咬牙拍出一袋上品灵石，"我全部家当！"
古长老瞥了眼灵石袋，慢悠悠从袖中摸出个灰扑扑的陶罐："此物名'芥子瓮'，勉强算半个小洞天，内部十丈见方......"
西御瞪大眼睛："这破罐子？您蒙我呢？"
"爱要不要。"古长老作势要收回去。
"等等！"西御一把按住罐子，忍痛摘下腰间玉佩，"再加这枚千年温玉！"
古长老眼睛一亮，却仍摇头："不够。"
西御气得直哆嗦，最后连靴筒里藏的应急灵石都倒了出来："真没了！您看我这靴子还是三年前买的......"
———
当西御抱着陶罐走出灵堂时，整个人都是飘的——
储物戒空了：八万上品灵石全给了古长老。
腰间轻了：赫炎宗主赐的护身玉佩没了。
脚底漏风：靴子里的防御阵纹被拆下来抵债。
最要命的是，他此刻才看清陶罐底部有道裂纹，用神识一扫，内部空间果然只有八丈！
"老狐狸......"西御欲哭无泪，却只能掐诀将宅中物件缩小吸入罐中。看着寒玉床卡在裂缝处差点挤碎，他心疼得直抽抽。
———
午时将至，西御灰头土脸地赶到聚阳塔。必安见他抱着个腌菜坛子似的陶罐，皱眉问道："这是？"
"回大师兄......"西御把罐子往身后藏了藏，"是、是家母遗物，实在舍不得......"
必安看着罐口支棱出来的半截珊瑚枝，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上去挑间房吧。"
西御如蒙大赦，一溜烟冲进塔内，把陶罐小心翼翼放在墙角，转头看着狭小的石室，悲从中来。
——
寒玉床卡在陶罐裂缝处，只能斜着睡。
灵泉眼缩成碗口大，像个小水坑。
最惨的是他花重金布置的星空穹顶阵，现在变成罐口几颗苟延残喘的星子......
"三年......"西御瘫在硬邦邦的石床上，望着从罐口支棱出来的珊瑚枝，"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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