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
这爱的结局,是斗得如此你死我活;
一个,会鲜血淋漓地进入生死一线,另一个,还在疯狂忘情、毫无理智地,不肯宽容原谅、不愿善罢甘休……
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这世上的男人怎么了?
为什么就不能不爱、不能不爱么……
岳惠舍不得我,上午早早地料理了生意上的事,赶来医院陪我。
给我带了些吃的,可是,我根本就吃不下。
真的没有胃口。
岳惠摇摇头,“要不,我也让医生给你输点葡萄糖。”
她狠狠地盯着我苍白的脸,“看你这憔悴的样子,我要是南正安,见了,还不得气疯!”
她一来,明显做事比我风风火火,请来个看上去利落的护工,帮着整理。又催促我去睡一会儿,我执拗地摇摇头。
我就是想这样呆呆地看着、静静地等着,慢慢地想啊、想啊;什么都不做……
虽然她气得牙直痒痒,语气里满是威胁。
“要是让南正安看见了,就死定了……”
这一日生死未卜的等待,是非常难熬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但整整一日,病床前、来了三拨人马,还是让我形同朽木的等待中,有了些活着的气息。
下午,从西安坐飞机、匆匆赶来的天龙父母,出现在这间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
“儿子!——”
放下行李,我曾经的婆婆秦素娥,看见这幅凄惨景象,立时泣不成声。她颤抖着手走近这张床,眼睛里只有那昏迷不醒,嘴唇倔强地紧闭着的儿子。手在洁白的床单上空,却一丁点儿都不敢向下,对他身侧的所有管线,连碰都不敢碰。
天龙的父亲白永康,脸色阴沉沉地,苍老的容颜上带着难掩的脆弱,却远远站在一旁,没有靠近病床。我不用看他,也感知到他心底里、这一辈子、都没有轻易流过的眼泪。
两位老人均是迟暮之年,资质优秀的独子、突遇此飞来横祸,眼见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
他们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却一定不知道原因。
天龙把我的名誉看得很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也不会和着血啐出来一口。但老人的心里,一定没少犯嘀咕,现场这场景就能让我看出些内容:虽然明明知道我在,婆婆却依旧似泥塑般地、坐在我搬来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儿子,看都不看我。
毕竟,我们太生疏了。
除了婚礼见过面,两三年间也就是回过一两次渭城。每次,也匆匆地以几天假期为限。天龙,这个从小就离家去美国求学的儿子,回国后就无奈地、保持着和父母的距离;我这个儿媳妇,与公婆的接触,更多地局限于电话里的嘘寒问暖——
这是现代都市里婆媳的通病,身处同一座城市的、尚不相亲相爱,更何况,我们的居住地远隔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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