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晌午前必须拆干净!"
工程兵连长挥舞着工兵铲,二十名倭奴战俘正用气焊切割宫殿铁门。
戴着"丙字三二七"号牌的独眼战俘操着生硬汉语:"将军...这里雕花铁柱能保留?"
"保留个屁!"
工兵连长一脚踹在铁栏杆上。
"这破门挡了百姓六十年,熔了打农具!"
气焊枪蓝火骤起,镌刻着布哈徽记的铁门轰然倒塌。
围观人群里有个缠头巾的老汉突然跪下,摸着地上温热的铁渣嚎啕:"我爹就是被这铁门夹断腿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全部人快点到广场,有重要事情宣布!”
………
"咣——"
青铜大锣在布哈中心广场炸响,广场上残余的弹孔还冒着青烟。
张定国踩着半截断剑登上高台,身后两名士兵展开三米长的布告,泛黄的宣纸被硝烟熏出焦痕。
张定国举起铁皮喇叭:"父老乡亲们,今日起按户分田,你们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人群嗡地炸开,穿补丁长袍的粮店伙计挤到前排:"官爷,我这种给皇宫送过菜的能分吗?"
"分!"
张定国拍开警卫递来的水壶。
"十六岁以上男丁每人五亩旱田、三亩水浇地!人人都有份!"
羊皮袄老汉颤巍巍举手:"我三个儿子都被抓去当兵了..."
"如果加入北军,多分三成!"
张定国示意书记员登记,"还有,加入北军后战死的按烈士家属待遇,每月领三十斤高粱米!"
“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八张榆木桌在皇宫广场排开,会计兵掀开墨绿铁皮箱,露出整摞铅印地契。
“全部人,到这里来登记,登记完就能领取土地!”
十五岁的记录员扶了扶眼镜:"姓名?家里几口人?"
"库尔班,家里就我和瞎眼老娘。"
驼背青年攥着破毡帽。
"原先给巴依老爷种三十亩地,自己只得两成收成..."
"新规矩,收成留六成!"
记录员手中的笔如行云流水般在纸张上飞舞,唰唰声不绝于耳,地契上的字迹迅速被填满。
他抬起头对库尔班说:“你家分到十二亩地,按红手印吧!”
库尔班的手颤抖着伸向印泥,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官爷,真的不用给你们交钱吗?”
就在这时,警卫排长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毛瑟 C96 手枪,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如同一道惊雷,吓得人群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集体向后退了三步。
然而,警卫排长并没有把枪口对准任何人,而是将手枪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怒目圆睁:“哪个狗东西敢来收钱,老子带兵直接抄他家!”
张定国见状,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警卫排长稍安勿躁。
“大家别害怕,我们北军是来拯救你们的,不是来欺压你们的。这地,是免费分给你们的,一分钱都不用交!”
张定国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心存疑虑的百姓们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纷纷双膝跪地,口中高呼:“北军万岁!”
这声音起初还有些参差不齐,但很快就汇聚成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这片土地上久久回荡。
………
城西塔楼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哨声,紧接着,五辆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冲进了布哈老爷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