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离去后,陈学文迅速行动起来。
拿出几根香,用细麻绳仔细连接,精准量好长度。紧接着,陈学文搬来两个凳子,并排摆放,在中间留出一道不宽的缝隙,又在缝隙中密集地架上小木棍。随后,他将整根香平稳地放置在木棍之上,香的一头朝着躺椅方向。他拿起火柴,点燃香的另一头,然后靠在躺椅上,闭上双眼,看似悠然入睡,实则在静静等待。
凌晨三点半,那尖锐的灼烧痛感准时将陈学文唤醒。他迅速起身,从炕下的暗格中取出十几颗手雷和一些细线,动作娴熟,眼神中透着冷峻与专注。他开始在堂屋、卧室的门窗上精心布置机关,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谨慎,仿佛在完成一件至关重要的艺术品。布置完门窗机关,他又换上一身夜行衣,身影如鬼魅般轻盈,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地下通道。离开前,他在床铺下的盖板上巧妙地设置了绊发雷,确保退路的安全。
陈学文来到与渔夫的见面地点,他像一只潜伏的猎豹,隐匿于黑暗的阴影之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绕着小院子缓缓转悠了一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他身形一闪,从小院子旁边的小胡同翻墙而入。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正中间亮着灯的房间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房间里传出一道警惕的声音。
“叔!”陈学文压低声音回应。
“我不认识你,我也没有侄子!”对方的语气依旧充满戒备。
“舅!是你去年让我叫你叔的!”陈学文不慌不忙,按照事先约定的暗号说道。
“你叫啥?”
“我是六只!”
对完暗号,房门从里面轻轻打开,陈学文闪身进入房间,在椅子上坐下。渔夫见状,将手枪的保险关上,走到桌子前,与陈学文相对而坐。
“穿夜行衣?”渔夫打量着陈学文,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