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二楼办公室内,红木桌上的座钟滴答作响。
陈学文接过王飞虎递来的牛皮纸包裹,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封口,眉头微蹙——松江路的邮戳在灯下泛着暗红,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少爷,这批磺胺……”
王飞虎欲言又止,目光扫过陈学文将包裹锁进抽屉的动作。
“告诉杨六根,药品的事情可以开始了,这次的事情是丁六他们的强项,不要令我失望!”陈学文笑着说道。
“少爷!那批磺胺盯着的人可不少,安德瑞是日本间谍,那个铃木颜良和船下永志为什么要告诉我们?”王飞虎说出来自己的担心。
“我明白,你担心这是日本间谍布的局,目的就是为钓鱼,抓地下党和特务处的人,但是没办法,如果真的有这些药, 明知是饵也要咬。”陈学文碾灭香烟,火星迸溅在铜制烟灰缸里,
“现在南边的伤员连消毒水都用不上,就算特高课设下十面埋伏,我们也得把药抢出来。”
王飞虎喉头微动,试探着问:“是南边……”
话未说完,便被陈学文锐利的眼神截断。
他尴尬地笑了笑,转而说道:“要不要先核实消息?能掺和这买卖的,不是青帮就是地下党,还有……”
“让六根查查消息真假,只要有药品,就让丁六他们下手,你同萧鸿志联系一下,把所有掺合进药品买卖的人都查一下!”
听到陈学文的话,王飞虎惊讶的问道:“少爷!你该不会是想对这些人一网打尽吧?”
“我们只要钱,买药都是用黄金交易,权当我们替他们做善事了,把钱用抗日上,替他们积阴德!”陈学文说道。
“今晚的事情按计划进行?”王飞虎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