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凛薄唇动了动，嘴唇像是压了百斤重物，久久说不出声音。
顾可可挑眉，一脸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觉得难以启齿的吗？”
“我喜欢你！”
海浪呼啦一声冲上沙滩，拍了肖凛和顾可可一身水。
他们相视而站，像是没感觉到衣服上传来的凉意，潮水褪去。
肖凛紧张地抿唇，见顾可可瞅着他一动不动，道：“所以，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顾可可抿了下薄唇，声音很轻，仿佛海浪都能淹没掉她所有的声音。
肖凛心口一紧，上前抱住女人的腰，让她贴着自己胸膛，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道：“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
顾可可双眸如泼墨的黑夜，眼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浅笑，踮起脚尖双手搂住肖凛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
肖凛听到她糯糯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可可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提高了声音，再说了一遍。
他仍旧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顾可可放开肖凛，见他像是一个木头一样呆滞着。
她放开他，转身面对着大海，用了平生最大的声音吼道：“我爱肖凛！”
爱比喜欢更深，爱是情感最高的境界，爱得久了那个人会变成生命的一部分，像是心脏，像是胳膊，又或者是眼睛。
当身体的这部分失去了，生命就不再完美，失去色彩。
肖凛心脏咚咚直跳，他从未听过如此温柔又让人安心的话。
他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得身体都不听使唤，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在他心里，对她也不仅仅是喜欢，比喜欢更深层次的爱。
当她说爱他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在她心里，他和墨子言还是不一样的。
对墨子言是喜欢，对他却是深层的爱。
顾可可回头，脸颊在路灯下散出光芒，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笑意，“肖凛你听到了吗？”
肖凛重重地点头，他抬起手放在嘴边，面朝大海高兴地喊出声，“肖凛也爱顾可可。”
……
声音在海面飘散，被风吹到很远的地方。
顾可可双脚踩在水里，望着海面升起的音乐，她眼里氤氲起滚烫的雾气。
再见了墨子言。
如果来生再见，再弥补曾经的遗憾。
而今生，她爱了另一个人，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往后余生，她准备携他的手，与他共赴每一个清晨和黄昏。
她们在黑暗的沙滩上拥吻，放肆地倾吐自己的爱意。
路过沙滩的小情侣，忍不住斜眼偷看。
男人对女人说：“老婆，我也要亲亲。”
女人羞羞一笑，“找个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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